安楠和李大河分坐在桌子的两端,一时都没说话,虽然没有直视着,可是双方都明白在估量着彼此的能力和需要坦诚到什么程度在安楠这里,她始终记得云鹏飞的忠告,虽然已经做了很多事情,可是最后的评判还是需要申报上去于李大河,他已经从同事那里听到了安楠的做事态度,而且这么快就能够理清楚,是他没想过得
过了一会,还是安楠先打破了沉默,”李总,我总算把所有的帐簿和你们最新的账目都看过了,然后做好了归纳,该有的数据都在这里了,虽然不是很详细,但是应该足够去做一些判断了而且如果这些帐簿你以后不准备拿来去催那些死帐的话其实可以都扔了,我把数据都做好表格并且对过了,应该没什么出入”安楠说这话是有底气的,她前两天基本上从早到晚都是在这间办公室里度过的,两个来帮忙的也是一样,做到很晚才回去安楠后来就没再客气,让李大河弄了个车接送她到酒店,毕竟路上浪费的时间可以多做很多事情
李大河的态度当然一如既往的客气,可是言语中的多了很多尊敬还是听得出来的,他对于这堆帐簿也是纠结了很久,都是呆账也要不回来,可是这是很多人当时进入公司的纪录,包括他们带来的固定资产,所以也不能扔掉现在安楠做了这么一件大好事,李大河的感激是无以言表的,”安小姐,我要代表很多同事谢谢你,如果将来我们能做大,这些同事都会因为他们当时的投资而获益,这些纪录很多已经混在这堆本子里找不到了,现在你把这些信息都归拢,就变得方便多了,我会跟他们再次确认一下,所以这是你的功劳啊”他说着都有些激动了
安楠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本来在做投资前就是要对标的做个非常详细的调查,这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可是李总,您提到的这个跟我看到有超过30名的小投资人是一回事吧,他们当初要么用现金,或者以工资抵押,甚至还有几个是拿了几套设备过来,说实话我没见过这种的方式,您能解释一下吗”
李大河的脸色黯淡了,想起最早时候的艰辛岁月,”我很早就来到这家工厂。我自己是北方人,退伍了以后在机关里做了半年就辞职了,跟着老乡来到广州这里找发财的机会,后来因缘际会下来到了这家工厂,承蒙原来的厂长看的起我,他退休了我就做了厂长,也陆续有很多年青人加入,我们当时就想说大家一起发财,那种整天互相挖墙角的公司肯定做不大,所以就采用了员工的股份制,大多数的股份都在员工手里,村委会也有一部分,以土地入股,我也是员工,所以我也有,比他们多不了多少,我看过很多管理的书,这种方式在西方也有很多,只是到了现代,资本越大越好做,所以就少了你看我们做事情很专心也很认真,也是很缺钱,可是我知道现在的投资没这么容易拿,有很大可能会失败,我也不想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