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又道:“会伴随焦虑症吗?怎么治疗?”
“一般来说,是焦虑症促进进食。治好焦虑症,就不会吃这么多了。许烨,你不会焦虑了吧?”
发小声音急促起来,“你可不能不当回事!要看医生的!要不你来找我我给你安排?”
许烨叹口气,“没事,我就问问,挂了。”
他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冷静了好一会儿。
所以姜拂吃阿普唑仑是为了治疗焦虑症,而吃这么多食物也是焦虑症的缘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焦虑的呢。
是他们分手后?还是她被人诬陷偷东西后?
许烨沉吟许久,缓步走到卧室,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里面有一本空白的相册,他拿出来,相册里飘出来一张纸。
纸上是少女的蝇头小楷,温柔干净,字却冰冷。
…
我们分手吧。
…
简简单单五个字,判决了他们的感情。
发小问他,他们为什么分手。
其实他也不知道。
只是他发现这张纸条时,她马上就要飞往国外开始崭新的模特生活。
她想要自由,他便放手送她高飞。
但现在她黑料累累,病情加身,她还想要自由吗?
她是否也会后悔写了这五个字给他,是否也会后悔收到他同意分手的短信。
许烨敛眸,把纸条重新夹到相册里,工工整整放进抽屉。
他走到厨房准备做点吃的,却听到阳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纳闷地走过去,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正低着头拧阳台磨砂门的锁。
许烨走过去,“这位小姐是不记得当初自己说的话了?”
姜拂埋头拧钥匙,没搭理他。
“你如果不记得,我帮你回忆回忆。你说,希望某人别大半夜的来敲这扇门,否则她一定让警察叔叔来抓流氓……”
许烨话音刚落,门就被姜拂打开了。
她应该是洗了澡,换了丝绸的吊带睡衣。裙子很短,露着白皙的大腿和肩膀。
墨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挡着小半张脸。
许烨还没靠近,她便撒腿跑过来,树袋熊一样抱住了他。
许烨忙托住她的大腿,不让她摔下去,嫩滑的触感让他愣了愣,“姜拂,我说过了,拿钱办事……”
“我抓住它啦!”姜拂猛然抬起头,目光莹莹地盯着许烨。
“物业阿姨!”她东张西望的,好像周围有人那样,“我抓到你的藏獒啦!”
许烨:“……姜拂,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