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让你们忘了你们的使命与你们为谁奔波卖命?”
楚凌然坐于高台之上,傲视台下千计大将,他少年成名,做人几分恭敬外,内心敛藏住的狠绝与霸气才是真实的楚凌然,这是天生帝王的气魄,是收不住的尊荣。台下的人没有一个敢抬头看他,深怕那双阴冷的双眸中窥测出自己的异心,他们也绝不敢有二心。
“将军威武,无疆匹敌。”
随着第二声麒麟鼓鸣,才有士兵敢发声打破寂静,“无疆”这是对于一个将领最高的评定了吧,古以帝王将相万寿无疆来表明与常人之差何止千年,但他们好像方才明白了眼前那个高坐月下、统领三军,边疆闻风丧胆的人和在那个金銮殿上无忧度日的人究竟谁才是天之子。
“高将军,如今你可明白何为军法,何为天命了?”
楚凌然挥剑的动作方未看清,在那高台之下的人便发出了最撕心裂肺的嘶吼声,楚凌然留了他一命,却不如不留…他的手筋脚筋悉数尽断,如同一潭瘫软的腐肉一般,人生须臾若是如此过活,对于一个以武功为傲的将气男子来说是何等的屈辱。
退散了众人后,他们重新回到了高氏的营帐中,那东疆的公主重整了衣衫,她见证了楚凌然在台上的所有动作,但此刻对于楚凌然的到来还是处以警惕状态的,她在揣度这个只用了三夜便灭了她东疆万里河山的男人的用意。
“国之将亡,怪不得任何人,公主出身王室,又为乱世儿女,如今如此田地,还不明白立场何在吗?”
何祁宇与楚凌然进了军帐中后就倚在角落不出声,而那位相貌平平的小厮却从楚凌然的身后走出,传出了她平生听过最清冷悦耳的声音,她是位女子?军营中处她之外还有第二位女子,她的周身气质倾城绝立,可又是为何容颜如此普通让人看过就忘记呢?她自小出生皇家识人的本领尚存些许,这位女子绝非池鱼,她方才的话说的倒是不客气,是啊,一个都亡了国的公主若没有能力为国家复仇,她作为公主要履行她生来的义务,以她一人之身为国殉葬,国殇之痛怎能忘记……
“公主认为死了便是一位公主该有的体统?若望着眼前的黑暗就预示着绝望,在这屋子里的人便不如公主幸运能活到今日…我们前来给您一个机会,既然过够了宠畜的生活,却还背负着一国公主的沉痛与假想,为何不肯振作起来与不远处的光明去纵身相搏?一国公主所背负的责任就是轻生如此简单吗?”
穆若颖已经非常直白了当的告诉了上官黎岫他们救她是为了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可能上官黎岫理解不了一个“亡国公主的幸运”吧,但她若还有些对东疆百姓深遭罹难的不忍,她就知道她只能选择与楚凌然合作。
“你们想我做些什么?”
上官黎岫完全没有被穆若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