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有人过来通知了,说宁王殿下要过来休养两日,让她们把这里收拾打点好。
她们可是半分不敢怠慢,当即就准备了起来。
墨韶华以前每月都爱来这清净几天,这边的下人也都是范铎亲自安排的,都了解墨韶华的习性。
他每次来别院,极少会出房间,是个极其喜欢安静的人,没有特殊原因,她们从不敢打扰。
别院建成不少年了,她们却是第一次见墨韶华带女人来,难免的有些好奇。
白荏苒进入房间后,一股子暖意袭来,让她觉得无比的舒适。
墨韶华松开她,帮她把披风脱了下来,随意搭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房间很大,装饰极为精致,玉器摆件,古董字画都有。
旁边的窗边放着一方软塌,里面的地榻上的案几上放着一沓子书。
白荏苒看着房间的装饰,脑中便浮现出墨韶华坐在案几旁看书,还有躺在窗边软塌,开着窗,听风赏月假寐的模样。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墨韶华应该是也喜欢安宁的。
他争夺皇位的理由,绝对不止他路上与她说的那些。
红炉煮茶,茶香四溢。
墨韶华倒了杯热茶,送到了四处打量的白荏苒手里,“赶了这么久的路,累不累?喝点茶暖暖身子。”
“不累。”
白荏苒接过茶,对着他摇了摇头,弯起唇角,靠近他,“你一路把我护的这么好,我也不冷。”
她真的没想到,墨韶华竟然还那么细心。
才二十出头的他,就这般内敛沉静,也……风流有趣!
在风云诡谲的皇家长大的孩子,是现在那些毛头小子不能比的。
墨韶华低头,她唇角轻柔的印了个吻,“我自然是不舍得我的苒儿冻着的。”
白荏苒只是轻轻抿了口茶水,就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了。
她拉着墨韶华的手,往旁边的软塌走去,“坐下,我看看你膝盖好些了吗?药带了吗?再给你上一遍药。”
“药在日晷那。”
墨韶华听话的坐下,垂眸看着白荏苒脱下他的鞋子,卷起了他裤脚。
他膝盖和小腿的伤瘀青虽然轻了很多,可却生了些许的冻疮,看的白荏苒心疼不已。
她微凉的时间放到他的腿上,墨韶华身体陡然绷紧,看到她似乎情绪不好,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都快好了,我都感觉不到痛了。”
不痛是假的,但确实是没有太严重了。
前日从雪地站起来那麻木的感觉,暖了之后从骨子里泛出的痛才是真的难受。
“嗯,喊你家那个大冰棍子把药送来吧。”
墨韶华听到她对日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