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娘咂了咂嘴,小声与她说:“听说是皇城里的公主殿下,以前听说皇家都去齐恩寺的,也不知道这公主为何来寒山寺?”
“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旁边一个妇人接话,“都说这寒山寺祈愿灵验,这公主怕是有什么很难实现的心愿,这才来的寒山寺。”
“皇家的事情,还是少说点好,要是让人听到了可是要砍脑袋的。”
“行了行了,别吵了,公主出来了。”
白荏苒抬眸望去,远远的看着一个身穿素色宫装的女子扶着宫女的手,缓步出了寒山寺的大门。
那女子脸上带着面纱,虽看不清面容,但白荏苒一眼就认出是墨初晴了。
她来寒山寺祈愿,是为了皇后?
看来,皇后的身体当真是要不行了。
对于皇后,她没有丝毫的心软,只觉得让她就这么死了都是便宜她了。
人做错了事情,便该受到惩罚。
她心中唯一一点愧疚,是对墨初晴的,对利用她而感到有些愧疚。
她与旁边的云舒和桃子说了句走了,便转身径直往马车那边走去。
回到家里已是傍晚,日落西山,晚霞如火,映照着半边天都是绚丽的红。
白荏苒坐在院中欣赏着夕阳美景,无意识的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腿上的雪团眯着眼睛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直到太阳落山,白荏苒才回屋去吃饭。
墨韶华今天没来。
之前墨韶华每日都来,她理不理他都来,可今日没来。
就算她不在府里,门房也会禀报她的,今日墨韶华确实没来。
……
此时的墨韶华正在议政殿,与承德帝面对面的坐着。
承德帝看着他,眉头紧皱着,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威严中带着几分怒意,“你二哥他现在何处?他虽大逆不道,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但他毕竟是你的骨肉至亲,你不能伤了他的性命。”
墨韶华心中冷笑,话说的多好听,当年不是连自己一母同胞的骨肉至亲都杀了。
干出杀兄淫嫂之事的人,在这与他说骨肉至亲不可伤,真的是太可笑了。
他面不改色,起身跪了下去,“二哥确实是诈死,儿臣也确实找到他了,但也只是将他送远了些,现如今并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他是儿臣的二哥,儿臣怎会伤他。”
“为二哥隐瞒父皇是儿臣的错,但这是二哥所愿,父皇若怪罪,儿臣自愿领罚。”
承德帝这般笃定的与他说,便是知道了些什么,他不承认反而更容易引起他的猜忌。
“你这般重情义,朕怎么会怪你,起来吧。”
承德帝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