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也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史阿就站在门口,先行了个揖礼,之后自报姓名道“在下雒阳史阿,烦请亭中君子,出来叙话。”史阿到底是京畿繁华之地的老江湖,说话不卑不亢,不输气势,还尽了礼数。
等了好一会儿,见亭舍中还是没人出生回答,史阿便又接着说道“诸位的手段,在下也瞧见了,想必都是闻名江湖的大豪侠、大剑客,却如何看不清形势?如今困于一隅,稍后县君便会率军而至,到时便是猛虎插翅,也是难逃!”
“哼!这与你何干?”院子里的人喊话了。
史阿笑了笑说道“呵呵,只是仰慕诸位的手段,特来相救!”
“是敌非友,如何相救?”
史阿摇了摇头,回答道“敌非敌,友非友,不可妄下断言。诸位只要交出手中的四名人质,自可安然离开此地,无人敢拦。只是在此之前,万望诸位勿伤人质。”
“休要诈我!我等自是不会轻易杀人,挟此四人,我等还有一条生路,若是交出。即便你可放过,这里中之人已与我等结下血仇,他们可放?”
这群匪徒杀人放火,就在枣阳亭,犯下的罪行就比王乔还要大,史阿想诈说里民可以放过他们,却想想这话连自己也不信。又顿了顿,理了理思绪,转而说道“数年前,太尉桥玄有幼子独身出游,为三人持杖劫执。那三人入舍登楼,求要赎金,桥玄不与。官兵围住桥家,却恐伤其子,欲纵那三人逃脱。桥玄怒喝‘奸人无状,玄岂以一子之命而纵国贼乎?’促令兵进,于是攻之,幼子亦死。后桥玄上书天子‘凡有劫质,皆并杀之,不得赎以财宝,开张奸路。’天子许之。可知,县君刚直,若是赶来,岂会为人质而纵诸位逃生?到时,恐也落得个皆并杀之!”
这些话是史阿听过姜泫说韦驹不会顾及人质之后想到的,当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正在雒阳,这件事在当时可是个大新闻,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四年前,当时任太尉的桥玄幼子十岁,很是受桥玄宠爱。又一次幼子独自外出游玩,突然有三个人拿着棍棒把他劫持了。三个人进入桥玄府里楼阁上,让桥玄拿钱赎人,桥玄不答应。不久,司隶校尉阳球率领河南尹、洛阳县令包围桥家。阳球等人担心劫匪杀掉桥玄的儿子,没有下令围杀劫匪。桥玄大怒,催促他们进行追击。阳球于是攻击劫匪,桥玄的儿子也死了。
后来桥玄面见灵帝谢罪,请求灵帝向天下下令以后不许与绑匪谈判。灵帝于是颁布诏令。其实自从安帝以后,法律渐渐失去效力,京城里面屡次发生劫持人质的,不论对方身份的高低。从桥玄请求捕盗以后,就再没有这种事再发生。当然,痛失幼子,桥玄大病一场,也以病辞去了太尉一职,之后又改任太中大夫。
史阿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