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军饷的事情了?”
瞿式耜多聪明啊?把到手的吃干抹净,谁还再跟你谈这个?立刻装起了糊涂,“臣以为,军饷还是以出十五万方为熨帖,今年西北大旱,西南也极可能歉收,留下十五万两之数的银钱米粮,以备一旦不幸遭遇天灾,便于赈济,否则若是真逢大旱,朝廷又拿不出赈济粮,则极可能会出现流民起义呀。”
天浪冷笑,瞿式耜看起来说得头头是道,却完全都是借口,“瞿卿家严重了吧,你的担心,能否先以事实数据来说话?朝廷自从在两广、湖广、江西和云南施行均田制以来,这五个布政司的民户户籍增加了四成以上,朕想请问瞿大人,民户有了土地,还算流民吗?民户有了土地,就算今年出现旱情,他们会因为旱情而抛弃土地不要,聚众造反吗?是以说,瞿大
人的担心毫无依据!”
瞿式耜的借口虽然被天浪以实时数据驳回,五省百姓刚刚新分得土地,就算多年来一直风调雨顺的江南出现旱情,且旱情又不等同于颗粒无收,自然是不会造反的。
老家伙是在那西北大起义的魔咒来吓唬天浪,拿天浪体恤百姓作为弱点来利用。
天浪当然不会上当,他又不是生于深宫内院,长于妇人之手的小白,岂能被一两句耸人听闻要挟住?
可瞿式耜恐吓不成便直接耍起赖了,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再拨十五万两,当然内阁驳回的事情,只有户部答应是没用的。
天浪心中腹诽,却还是暂时同意了下来,毕竟有十五万两银子总比一两银子没有要强。
这就好比要账,先要来一些,日后再同瞿式耜慢慢周旋,相信那十五万两银子,是早晚会变成装备和饷银的。
散了朝,回到宫里以后,天浪感觉像换了一个时空,因为他听说原本应该养尊处优的杜衡芳芷和郁青儿竟然都去了厨房,就连双身子的芊芊,也在那里指挥着她们,说是要给她们的男人亲手做一顿午饭。
天浪一头雾水的也去了御膳房,但见清雅高华的芊芊坐在院子里指手画脚;还带着处子的青涩,举止娇俏可爱的杜衡被炊烟熏得跟大花猫一样,还咳咳留着眼泪。
祯静娴雅、不带一丝烟火气的芳芷也如嫁给俗世的仙女。
郁青儿正在和一个笼屉做着抗争,里面蒸得是什么天浪看不清,笼子里的蒸汽时不时地散出来,让它身旁的女人显得镜花水月一般。
陷于一头雾水中的郁青儿颇带着一丝斜媚和卷狂,看起来开心极了。
她那略微飞扬的眼尾一直在笑着,笑自己为什么无法降服一个总是盖不严盖子的笼屉。
她一系紫衣偎地,罗袖事儿随着扬手的动作掀起,漏出半截玉白藕臂。那高挑绰约的身段儿,精致的眉眼,都是一道瑰丽的霞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