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岘抱拳说道:“河州防御使李岘奉命到帅府听令!”
那军官验过李岘的令牌之后笑道:“将军请稍候,容末将到里面先通报一声!”
那军官把手一挥,早有身边的军卒向院里面跑去,过了一会儿,就见童翔带了个人从里面出来说道:“大帅有令,请李将军内堂想见!”
内堂并不是军中节堂,这也算是私下相见,李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跟着童翔的身后进了临时充作帅府的州衙。
内堂在正堂的后面,李岘跟在童翔的身后,倒也没人拦阻,从大堂的侧面进入到了后面的小院,然后进了后堂当中。这后堂正殿大门里面立了一道屏风,权且算作玄关,绕过屏风,就看到身穿一品紫色朝服的童太师正高坐在长案后面,两旁还坐了几位文官打扮的亲信。
“末将李岘,拜见大帅!”李岘双手抱拳,神色恭谨,到了他这个级别,早就不用行单膝下跪的军礼了。
童贯抬头看了看李岘:“这回你带了多少人马过来?”
“回禀大帅,末将带了熙河第五将三千骑军过来。”李岘回答道。
“混帐,这里正准备打仗,正是立功的好机会,老夫调你过来,为何不多带些人马过来?枉费了老夫一番心意!”童贯怒道。
“末将这次没准备在幽州打什么大仗,所以才正准备要过来劝阻大帅。”李岘迎着童贯的目光,神态依然泰然自若。
“胡说什么,天家的旨意,难道你敢违抗不成?”童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靠,你吓唬我干什么?再玩这一套小爷立刻就闭嘴!
李岘十分不屑童贯的作派,但是还是看了一下在坐的几位一眼。
“这些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讲!”童贯说道。
“好,恕在下直言,大帅有些操之过急了,正应了那句欲速则不达。”李岘说道。
“哦,李将主这话怎么讲?”在坐一位穿青色文士长衫的老头开口问道,能在童贯面前插嘴问话的,应该身份不低。
李岘看了童翔一眼,童翔向他介绍说:“这是刘韐先生,刘宣抚使参谋官。”
李岘抱拳行礼道:“晚辈尝听说刘参谋曾做过在下的父母官,向有清名,原来无福认识,今日才算有幸得见!”这刘韐原来做过秦州知州,故而李岘有这么一说。
童贯坐在上面开口道:“整那虚礼作甚,先回答长者的问话!”
“好,那属下就斗胆直言了。末将在雄州城外时,见帅府在到处张贴榜单,招抚辽地民众,实际根本没什么意义,只能激怒他们而已。其二,大帅令各军在白沟河一线列阵,这是迫使辽人不得不以兵戈相对,否则就是示弱。这两项对于劝和辽人并没有什么好处,相反会还会刺激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