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将至。
赵珏一行人停留在南城最大的酒楼“醉海楼”门口。
虽说“醉海楼”以楼为名,实际却占地极大,水依山为面,亭台为眉目,鳞次栉比。水得山而媚,得亭榭明快,碧瓦朱甍。南城是南越地区的港口重镇,过往船只和达官贵人都在此地宴饮接客。算是南越地区的地标建筑,海贸之故,自然生意兴隆,其中的奢靡自是不必多说。
街头人群熙熙攘攘,酒楼却异常肃穆。
一列列府兵将醉海楼包围得水泄不通,楼前小厮歪腰拱背殷勤上前迎客寒暄。
赵珏和赵浪依次下车,有富态中年人急忙上前搭话。
“端王府珏世子到……”
“端王府赵长史到……”
一声声通报之声将消息往酒楼深处通报。
不待多时,南城督守阮丹含笑出迎。
“不知珏世子、赵长史可还适应南城风土。”阮丹表情亲近,举止亲切。
赵珏微微点头之后便不再言语。
赵浪急忙接过话头亲切回应。“南城风物俱佳,谢过督守款待。”
“今日备下薄酒为众人接风,偏僻之地,还望众位不要嫌弃。”阮丹一脸祥和的问候。
“哪里,哪里,是我等叨扰诸位了。”赵浪答道。
……
众人相互寒暄几句之后往酒楼进去。
进了酒楼大门便是错落古玩和高矮书架,青器瓷皿流光溢彩,珊瑚珠翠贵气逼人。
墙壁更是垂挂诸多文人墨宝。
赵浪略作惊异的“噫!”了一声,便依次观摩每一副字画。
赵珏也忍不住凑上前去细细打量,有前朝郑和博士的东洋碧波图,有北朝王义画师的虎啸山林图,也有南朝宋希夕词小调……
“珏世子”赵浪向赵珏招手示意。
一副“黄沙落日赋”被装裱精致的置于上首,落款是南朝赵铄。
“哈哈哈哈……不知众位可有闲情听某唠叨几句,此图可是有故事的。”赵浪爽朗的大笑引来众人的注意。
“绝世佳作,当有缘由,端王此作恢弘大气,其中典故必当不凡。”
“我等洗耳恭听。”
拱手向众人行了一礼“十多年前,端王兵败大漠,三千北匈贪狼游骑困王爷五百残兵于凉城,当时战况便是赋中之景。然而王爷英明神武,终将三千铁骑尽诛凉城,据说此役百不存一,实属惨烈。”
“唉!”赵浪深深叹了口气。
混迹官场数十年的众人都心照不宣,若是事实便是如此,那又何来叹息之声。
众人更是做出洗耳恭听之状。
“王爷能以五百残兵而尽诛三千铁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