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间十分疏阔,摆上这么大一张鼓也不显拥挤。
谢穆宁惊讶不已,“不是吧,你真的要拿它当床?”
“我觉得还蛮好的,除了听不到床钩响以外。”主要是宽大,可以由着性子折腾。而且大鼓厚重,折腾不出什么声响。
锋儿和锐儿上逐北会上学去了,钺儿吃过晨起的第二道奶让乳母抱了他进来。
他可不是来请安的,就是想来鼓面上翻滚。
“嗯?”看到大鼓不见了,小家伙还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
谢穆宁脸有些发烫,但那大鼓肯定不能再让他上去玩儿了。
“叔祖母再给你置办一个,搁你屋里。”
她吩咐人另置办了一个摆在钺儿院子里。
吃过早饭,楚元道:“我们出去逛逛吧。”
他抱着东张西望的钺儿,谢穆宁走他旁边。
路上遇到的人打招呼之余都忍不住好奇打量。人家都说抱孙不抱子,楚将军还真是......再一想听来的,人这可不抱的是侄孙子么。
还有楚夫人,听说来查她的钦差都到路上了,瞧着一点事都没有。
这几日,逐北会还动作频频。城里也有不少人跟着他们去边界线上那些小村落了。据说已经跟来偷袭的北戎人打了好几场。
而且听说前些日子楚夫人亲自带人在那五个最靠近边界的村子布防,带着村民们杀了不少来犯之敌。如今,眼瞅着马上就要开始收成了。
如今两边的大军都陈兵边关对峙,边界线上十好几个村落。军中的人马也不敢轻易调动,路上可能遇伏。而且调开了人手,也怕对方趁机冲过来打一场就跑。
所以,那些村落能够被组织起来练武自救,这其实是实打实的好事啊!
希望楚夫人这次能顺利过关吧。
钺儿十个月了,抱着他叔公的脖子,眼睛到处逛着。这会儿晨起,太阳还不大。
谢穆宁道:“你带他出来逛这一回,他肯定每天早上到点就要闹着出来了。”
“那就让小厮每天抱着他出来走一趟好了。”
“那我可得把人手给他安排足。”
楚元笑,“你是京城长街遇刺一回,出门请先生又遭遇一次,草木皆兵了吧。”
“好像有点儿。我跟你讲,那天我刚到村子里,当晚钟就响了。我还以为是冲我来的呢。那个阿重说我如今在北戎一品堂暗杀名单的前列。”
一品堂是北戎王室的细作机构,相当于天|朝的悬镜司。
“啊——”钺儿忽然出声,抬手指着一边的糖人摊子。他看到很多小娃娃围在摊前,还有人拿着糖人在舔。
楚元想起自己被大哥抱着上街也是这样的,伸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