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得七七八八了,过来想问问交换的事进展如何。
楚元道:“苗寨大巫已至军中,明日便会进行交换。”这一次过去他们把大巫的徒弟也杀了。替舒翰拔除了蛊毒,他身边就没人保护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说两位是逐北会的副会首,我们能不能跟去看看?”
游杉道:“当然可以,请吧。”
德安郡主也一起过去,还把钺儿也抱上了。她和古雨一路说说笑笑的出去,看得出来在边城待得非常自在。
钺儿听说带他去找哥哥,可开心了。抱着德安郡主的脖子,拿自己的嫩脸去蹭她的。
这几天谢穆宁照顾楚元,钺儿跟着德安郡主的时候还多些。
谢穆宁道:“算日子,你的请罪折子应该到皇上手中了。”
楚元点头,“嗯,早点写了送去是对的。而且此时我在养伤,有什么也能船过水无痕的就过了。”
如果皇帝依然用他,那他这段时日就是单纯的养伤而已。
如果皇帝不再让他碰军权,调他回京担任其他职务,或者干脆就让他赋闲,那就是这一箭伤及了根本。
楚元道:“其实我知道自己多半会有被鸟尽弓藏的一天。但是没想到还有可能提前来到。来,扶我出去走走。”
如果真能驱逐北戎回草原、甚至去戈壁,让边城几十年都不再受此外患。然后被明升暗降、解了兵权回京,这辈子也算是得偿所愿。
但如今这样,真是有些心不甘。
可是知情不报也不成,皇家的翻脸无情他不是没体会过。
谢穆宁想了下,此时家中的人差不多都奔逐北会去了,后花园倒是清净得很。虽然军医让卧床休养,但他心里憋屈,走一走也好。
她便扶着他出去,叮嘱了人不要靠近。
“你知不知道楚俊彦在军中干得如何了?”
她才不信他真的不闻不问呢。
“还行,打了几仗,轻、重伤受过三次,快升副佰长了。幸好白家的事他抽身得快。”
“你跟人打招呼了么?”
楚元静默了一下,“没托人照顾。但我过问过,至少他有实打实的军功不会被埋没。他去的地儿,楚家没有根基。从小兵做起,一个不好军功就容易被人给占了。”
对比之下,他对这个一手带大的侄儿感觉也好了不少。实在是从小对楚俊晖的印象太好了,而且他又不满二十就‘战死’,一直是楚元心头的憾事。
那会儿他才十四五,刚进太学不久。还情真意切的给这个侄儿写了篇《祭侄文》的,就是这篇祭文入了郑祭酒的眼。
谢穆宁就听他忿然的说着。能说出来,发泄一下也好。
她当日还添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