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战事暂告结束。
回程的时候楚元去向大将军告假,“俩小子今天满周岁,剩下的事让韩彰向您报告吧。”
“哟,你还是算着日子回来的啊?”
“没有,凑巧了。”
聂大将军哼了一声,“我要是没接到你,你让你俩儿子以后还怎么过生辰?滚吧——”
从这里回去可就不是两个时辰快马能到了。
起码得四五个时辰。所以楚元不敢说天黑前能赶回去,只说子时之间能进家门。
他换了匹新降服的汗血马,直接把谢穆宁从马背上抱到了自己身前。
这匹马再多载一人,也比普通战马强得多。
他驱马离开队伍,“怪不得北戎人爱过来劫掠,这种感觉确实挺爽的。”
谢穆宁想起他们的满载而归,“你们该不是把一路上遇到的部落都......”
“嗯。”
为了不走漏消息,自然是鸡犬不留。
这才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不然,留着活口讲仁义道德,他们早被北戎大军剿灭了。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有时候来不得半点仁慈。
所谓的慈不掌兵,正是如此。这种时候心软,是要连累自己人惨死的。
“比起他们对我们做的,九牛一毛而已。”谢穆宁道。
“走,回家咯——”
托汗血宝马的福,他们入夜不久即回到边城了。
不过,城门已关。
城门令在城门楼子上很是为难。他倒是认得楼下俩人,但规矩就是规矩。这里是边城,城门不是那么好开的。
楚元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大将军令牌在此,开门——”
城门令脸上一松,有大将军的令牌那可就好办了。
“开门、开门、放楚将军和楚夫人入城!”
谢穆宁道:“你还跟大将军要了令牌啊?”
“没有,反正城门令也只要能交差就行。又不会来找我验证。”
城门令开门只是因为他是楚元,而且他们就俩人。令牌就是个形式而已。
“那你刚举起来的是?”他手握着,天又黑,她还真没看清。
“我给儿子雕的虎头牌。”
“噗——”
孩子们自然都在谢府。
“铮儿这会儿都在东宫了。”
“嗯。”
拍开了大门,院子里的灯次第亮起。
谢朝辉披衣而起,看到楚元安下心来,“你上哪去了?”
楚元道:“呃,上北戎祖地转了一圈。”
谢朝辉一愣,“你跑得够远的啊。行,全须全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