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了我!你从未抛弃一个袖章是不是!”
大约十日过去,草鞋子脸带着满目质问来到古扬面前。
原本草鞋子脸对更高一层的引渡已经不抱任何希望,那些石之权的人就像发了疯似的,愈发对古扬这处草石榻感兴趣,以为夺了这里便能晋升万丈光芒的坦途。
这也难怪,因为在这“石之领域”,大量的权都集中在这里,这才使得后面的人愈发丧心病狂。草鞋子脸本是哀叹,他知道即便这些人真的搞定了古扬也捞不到丝毫的权。
但眼下出现的一幕,真是要把草鞋子脸的眼珠了惊出来了,但见那草石榻上,密密麻麻摆满了袖章,没有一百也有八石,有的一石之权、有的二石之权,俨然已经超出了器域的范畴。
草鞋子脸沉下双目,不过忽然又想,这个从前只有一沙之权的人直通灵域,这也是为自己撑门面的事,立时便又释然了许多。
可见鬼的是,这古扬告诉他这并非自己的权,而是另外那个人。
草鞋子脸几乎要崩溃了,另外那个人是他师弟引渡而来,搞来搞去还是给别人的翅膀加羽毛,费心劳力最终是让光芒万丈的师弟再添几把光。
说起惨来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吗,真是撑的撑死、饿的饿死。
“古扬,我也是要脸面的人,你这么做我在幻宗真的没法混了啊!”
“只是想问,可否引渡?”
一旁墨苏歧的心神已经无以言表,看上去那一枚枚袖章显得沉重无比,那仿佛赋予着什么,这些时日他时常在想古扬的用意,现在看来只能到了那灵域或许才能有所领悟了。
……
相比石域的尽处残杀,器域显得沉寂许多。
无论居所还是环境,这里都更加体面,每一个具备器之权的人都有一处不小的院落。甚至幻宗会每日派出仆从向这些院落呈送酒水菜肴,给人一种若想安生便可久居于此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些器域的人是真正的江湖大佬,不像石域那般拓宽渠道,能直接抵达器域的人都是深厚或显赫之辈,如若这些人联合起来记恨幻宗,幻宗未必吃得消,有些人弹指一挥间可能就是大肆的杀伐。
此处的平静也是实力使然,人们都保持着克制,没有人愿意最早触到霉头。
每一域的心境都是不同,对器域来说,他们既想攀到灵域,也在随时从引渡者那里了解着石域的动向。他们明白那里是一个绞肉场,于是便更想知道会是谁从那里脱颖而出。
一处靠山的院落,尺余长宽的桌子上却堆着十几壶酒,快把酒碗挤的没有落处。
两位长者,一人穿着一身灰衣,胡子白了一半但是垂的很长,滞在胸前时却又不怎么顺畅,好似一团乱麻卧在那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