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可还记得那个张封年?”
古抑点了点头,“我和张封年有过接触,他的撰年司人手极多,当年父王对他有所指示,要编一部永载万年的栖霞昌隆史,撰年司有权采集各大王子府邸之事,我那时担心他胡编乱写,所以主动找过他几次。”
古扬垂头望茶,古抑其人何须担心,那所谓的“胡编乱写”为的是什么,古扬心里自然清楚。
“那有关古卓的记录,你可能想起什么?”
古抑不假思索摇了摇头,“与古卓有关的便不要想了,有一次张封年与我说过,古卓不允许有人采集他的行踪,他认为这些写史之人都是讴颂,只要进入珑府都没有好下场。”
“可古卓贵为王储,父王要编昌隆之史,怎能没有他?”
“撰年司有撰年司的办法,后来他们便不直接从珑府入手,以古卓的身份,他不可能常年居于珑府,撰年司便以古卓所往之地为线索,据说也理出来了不少料子。”话到这里,古抑忽然面露疑惑,“你问这些做什么?怎又查起来古卓?”
“我有一些疑问,或许只有撰年司能解开。”
古扬缓缓站起身来,事情越是到了这一步,越是让人有了继续追寻的兴趣。
古卓刚刚即位便毁了撰年司,有一点毋庸置疑,他毁的绝不是偌大的撰年司,而是此间所藏与他有关的东西。古抑的话更让古扬觉得,古卓已经把此事做到了极致,他不但不允许撰年司接触珑府,甚至连与其有关的其他踪迹也要消除。
“大哥,这个张封年极为重要,他一定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此间线索你可知晓一二?”
可很久很久,古抑一语不发。
“琅王殿下?”
古抑这才回过神来,强笑一声,“我好像听错了什么,你刚刚说到哪了?”
“我说有关张封年的线索,你可知晓一些?”
古抑道:“写史的人最知起落,他要是藏起来,指望我们找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要想让他出来,我们不妨给他搭个台子。”
“你的意思是……”
“你回到紫霞,手握栖霞之权,重振撰年司并不难。而在栖霞一隅内,风声皆在你的掌握,所以尽可释放消息,平西海、夺无尽,哪怕毁天裂地都无所谓。张封年是曾经的太史令,在自身无虞的情况下,他不可能错过如此霸业,我们能做的,就是力求他主动现身。”
古扬眯了眯眼,“这倒是个好主意。”
“此间最需要的担心的是时间问题,张封年势必会观望,他何时做决定谁也不能断定,如果能找到他当年的下属,以那些人为擂,他应会很快登台。”
古扬搓了搓手,话到这里倒是柳暗花明了,他相信余暴富不可能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