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几分对峙之意。
“外祖,你看看这些人,哪来的底气认为我会有什么异动?你还想还原杀古卓的场景吗?”
黛宗齐眉头深皱,节奏渐渐失了掌控,古扬这森寒之辞让他始料未及,就好像他昨日还心念缱绻,一宿之后便刀剑铿锵。但最难以想象的是,黛宗齐突然发现,这屋中之人——他苦心聚合的黛氏之人——都对古扬有着一种惧意!
古扬辞烈是一方面,但他们不驳就是另一回事了。
此间透着一种掌控,即便身陷囹圄依然自如,这让黛宗齐怒火中烧。他却不知,自打古扬对他的这位外祖有了彻底的改观之后,事情早已变了。
故人的好处便是,字里行间的有些东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不论你想从张封年身上得到什么,都根本不可能实现!”
语出杖起,黛宗齐的手杖竟然直接轰向张封年的额头,初时极快,但后来他的手腕好似泄了力,莫说此间高手,但凡是个练家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最终,那手杖也没有击落,只有黛宗齐满目惊异一动不动。
“你不怕他死?”
“外祖,你还是回柳岸镇吧,这里不适合你。”
“你不怕他死??”黛宗齐又问了一遍。
“我怕张封年死,不是怕他死。”
黛宗齐起初还呵呵直笑,但他笑着笑着,面目忽然定格了,“老七,你在说什么啊?”
古扬却不看黛宗齐,反而凝目那不远处的疙瘩人,“我说的没错吧,张永年先生?”
这名字一出,疙瘩人立时一凛,从前撑持的神气消散一空,取而代之是那深窟之中的眼睛,充满了难以置信。
“张永年?!”黛宗齐的脑中嗡的一声,手掌刺定方才站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张永年,是一个二十多年前释云岛消失了的史官,这里面的故事,外祖不必关切。”古扬沉目而道,“当事情的转折是因为古华出了玦府,那便意味着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古华的安排,外祖,一个没有古华的地方,你让我如何相信,他是真的张封年?”
“古扬,这、这是你的局!”黛宗齐踉踉跄跄,一脸忿念看着古扬,方知在这紫霞之内根本不存在什么“天衣无缝”。
“不过外祖你还是帮了我,让古华相信此情此景我会像当初古抑之死那般或者杀古卓那般摊死在地上,这是你们想离开紫霞、离开栖霞的惟一解法。可惜,正如我刚刚所说,再用一次便索然无味了。”
哈哈哈哈!黛宗齐朗声大笑,“你说一千道一万又有什么用?你心心念念的张封年不还是全无所踪?我若粗糙,你这岂不就是鄙陋啊!哈哈哈!”
“外祖,我要是在这里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