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察看了看身旁这个长相极为漂亮的人,微微皱眉:“在洛阳城的河边,被泡了好多天,衣服都撑不下了。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作为陈悠然的暗线,如果陈悠然死了,最高兴的应该是你们,怎么你还知道往回跑?”
“在下是临溪楼中的小倌,给陈公子递过几次消息,陈公子当初还特地在我身上种了蛊虫,现在陈公子没了,我身上这蛊虫…”陈悠然朝容察作揖:“既然您如此警觉,在下不便打搅,大不了被临溪楼的姑姑打断了腿便是。”
容察不由自主朝旁边挪了挪身子,将头撇至一旁不愿意再看林西一眼:“如果你还要继续查悠然的事情那么我先谢谢你,有任何问题或者需要帮忙的都可以过来找我,但是你一个小倌也要看清楚自己的实力,手别伸得太长,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走吧走吧。”
陈悠然是咬牙忍着才没有过去一脚给容察踹飞,却也无可奈何,举目天下,的确有不少男人喜好男色,所以这临溪楼有男倌本也正常,但这个叫林西的在临溪楼必然是不同的,不过再不同出来还是被人瞧不起,这以后行事可是万分不便了。
陈悠然特地来找容察是因为想打听他自己的事情,包括陈家的近况,现在好了,什么信息都没有拿到还被人一脸嫌弃地赶出来了。陈悠然心情闷郁也没下楼便一个人走到桃园斋临街的茶桌旁,在这儿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老百姓站在路边两侧等着迎接陈谨行回归,还有不少姑娘手里紧紧捏着荷包。
如果不是他现在的身份是个男倌,那么他也想准备个荷包或者帕子丢下去。陈悠然盘腿坐在榻上,从护栏中看向城门的方向,等着看一眼已经许久未曾见过的兄长。
兄长是没等来,被夹道欢迎的只有营中副将,陈悠然回想着在小报上看过的新闻,莫名有些胃疼,也是,父亲现在在牢里,那么长兄如父,回来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要去看陈悠然的。
陈悠然侧目看了看鹿九:“如果你真值得信任,那么我接下来想去个地方,未来我可能还要去许多地方,我不喜欢临溪楼,但是我也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
“鹿九任凭主子差遣!”鹿九沉声说道。
“你帮我找找陈家长子陈谨行在哪,我要见他。”陈悠然一字一字说道。
原先活着的林西虽不谙世事但知道鹿九身在一个庞大的组织,可陈悠然不知道,当鹿九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回来跟陈悠然说陈谨行在京兆府的时候,陈悠然有些惊讶。
“主子,陈家长子同他舅舅陶修永大人在京兆衙门,听闻那陈家二少爷的尸身也在京兆府,陶修永大人发了很大的火。”鹿九当即汇报道。
陈悠然盯着鹿九看了很久,切实感受到鹿九的毛骨悚然之后才起身:“那我们去京兆衙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