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同袭人牵手坐在抱厦里。
袭人本是贾母房里的大丫鬟,只是贾母见宝玉屋里没有大点的丫鬟服侍,就放到宝玉那里用着。说起来,同鸳鸯一起服侍了贾母好些年,一同长大,感情不错。
鸳鸯有些犯难,她是知道那张纸上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那种事情,实在是不敢乱说,说不得还会牵扯到她们这些做丫鬟的身上,自觉告诉袭人不是什么好事,心里草草地打了主意。
“这是老太太吩咐的,叫各个院子里的大丫鬟都来吩咐,回去挨个小丫鬟的问,有没有在院里见着什么纸条书信之类的,若是有的,就赶紧报上来。”
袭人奇怪鸳鸯问东言西:“难道连姐姐也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鸳鸯笑了笑,她知道鸳鸯心思多,喜欢心里钻研:“这事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不好与你说的,咱们做下人的,不在其位,自然不谋其政,你小心招祸事上身。”
袭人心里唬了一跳,她知道鸳鸯是最有主意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直接的提点她,自觉果然这事不是小事:
“姐姐,当真这么吓人。”
鸳鸯拉着袭人的手:“不要问,不要说,自然扯不到你那。记住,谨言慎行。”
荣府,贾母后宅花厅,气氛依旧凝重,屋内无人敢发出声响,贾母皱着眉头,手按着眉心,面色极差。
王熙凤被晾着,泪眼婆娑,只顾着哭了。
时间过了很久,才有一道声音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把姑娘少爷们都带下去吧,政儿家的留下。”
里面自然吩咐了下去,各自丫鬟进来把自家主子带出去,其他丫鬟姨娘之类的也一同无声退下了。
出了花厅,宝玉长舒了一口气:“真真吓人。”他哪里还记得王熙凤对他的好,只庆幸在里边的人不是他自己。
其实不只是宝玉,迎春探春还有黛玉也是把一颗心揣回了肚子里。
她们又何尝见过这种场面,只觉得恐怖。
贾环跟着自己的几个姊妹,默默地往外边走,面上神情全无
之前还呼吸密集的花厅,此时幕的冷清了下来,偌大的花厅里只剩下三个人。
王夫人是第一个知道实情的,她即担忧自己这个内侄女此次怎么收场,又羞恼于王熙凤瞒着她自己做下了这等行径。
放印子钱其实没什么,但首尾都收拾不干净。王夫人甚至有些怀疑王熙凤的能力了,这事做的简直一塌糊涂。
但这些其实都不是王夫人心里最大的感受,她最大的感受是,自己这个侄女有脱离自己控制的趋向。她对王熙凤,很不满。
王熙凤见着花厅里人基本都散光了,又上来哭诉。
“老祖宗,这真的与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