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滋味。
茶垢,总是泡茶这项活动中最为珍重的材料,白老夫子的这越州青瓷,最为益茶,每次冲泡出的新茶都能有往年旧茶的留念滋味。
林霭坐在远离林道儒白老夫子的角落里,指尖微拨,琴声素雅。
贾环将冲泡好的茶,奉给两位老人。
琴声配茶,是为世间至高的享受。
白老夫子微微点头,陶醉其中,眼神微恙,同林道儒浅笑道。
“子云这琴声,韵味深远,世间难得一闻啊。”
林道儒颇为自得地闭目听琴,并不同白老夫子回话。
白老夫子知其心中得意,耻笑他道:“你这老货不要得意,你天天在外面吹嘘子云为你琴童,人家的琴道,却不是你能比肩的,有能耐你就弹一段,同你的高徒比较高下。”
林道儒哈哈笑出了声,扶了扶胡须,笑眼看着白老夫子。
这恐怕是白老夫子有生以来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人,总是会身边的人而改变。
林霭同贾环都眼里含笑,贾环的眼里甚至带着一丝湿润
贾环离开长安已经三年了,追随林道儒学习三年,依照白老夫子的说法,贾环此时应该已经是秀才了,可是贾环此时连个童生都还不是。
不要疑惑,不仅贾环不是童生,就连林霭都不是童生。
这其中的缘由一言难尽。
不过贾环却并不介意的模样,从来不提起这回事。
林道儒笑声唤道:“霭儿,你来。”
林霭自然起身,几步走到林道儒身边,恭敬站着。
林道儒又道:“环儿,你也来。”
贾环也挪了几步,走的离师傅近些,站在师兄的身边。
林道儒凝目打量了一番林霭同贾环,师兄弟二人坦荡的站在师傅面前,丝毫没有一丝的不适,林霭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贾环则含着一丝微腼的浅笑。
“霭儿,明年大考,你可下场一试身手。”
许是对林霭和贾环非常满意,林道儒淡声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林霭闻言愣住了,疑惑看向自己的父亲。
“记住了,你的目标,是殿试头名。”
林霭终于确信,沉默了片刻,俯下身子深深地叩首:“谨遵师命。”
林道儒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嗯。”
林霭起身时,面上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浅笑温暖。
贾环覆手安静站着,仿佛对方才的一切没有看在眼里。
林道儒看了贾环好久好久,一直看得林霭脸上都带上了忧色,贾环依旧是面不改色,安安静静的站着。
白前好笑地看着林道儒,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