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不情愿,也只能无奈地将肉给白前送来。
贾环一路往清风轩走,一路这样想着。
“坏了,棉衣忘记留下了。”
贾环急急忙忙地往书院折返。
承启书院,院里那间最大气完整的建筑,屋门吱吱嘎嘎地被推开,一个衣着狼狈,浑身都是污垢不知多久没洗换的儒士,蹒跚着步伐挤了进屋,伴随着几声咳嗽。
来人便是白前,只是此时白前面色极为苍白,两眼满是血丝,走路摇摇晃晃,不时咳嗽两声,震得身子都站不稳。
白前将将吃过午饭,如同林道儒师徒先前一般,吃的是白粥。
但他吃的白粥,与林道儒吃的却截然不同。他熬粥用的米正是最为低廉的陈米,熬出来的粥又稀又浑,里面还夹杂着稻衣砂石。
白前每日吃的就是这样的食物,一日一餐,十几年时光,一如既往。
白前佝偻着走进屋内,一心只想着将自己的铺盖拾起来,裹在身上能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