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竹竿开了门来问,林霭一眼就看见了院内的吴良,眼睛微微发亮。
“劳驾,我找吴良。”
“直娘贼,吴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竹竿撸起了袖子,一脸凶相。
“看来没找错,劳驾借过下。”
林霭虽然守礼,但他本来就是来找茬的,既然没找错地方,又如此轻易地就打开了门,自然不会再客气。
“礼全,兵至。”
竹竿像个皮球般的飞在空中,重重的落地声与竹竿那杀猪的嚎叫声,吸引了院内所有人的目光。
“哗啦。”
泼皮们唰的一声,七零八落地丢下了手中的酒杯,放下了手中的骰盅,站起了身来。有的脚踩着板凳,有的撸起了袖子,皆面色不善地看向林霭。
他们就是再蠢,也知道这是有人来砸场子了,但并没有人动,所有人都在等着吴良的一声令下。
吴良并未言语,静静地看着门外的林霭。
“嘀嗒,沙沙”院内一片寂静,院内只听见林霭轻轻的脚步声。
林霭慢慢地走进了院内,站定正对一众泼皮,面上再也不见丝毫笑意,眼中全是清寒。
有几个先前去过群芳阁的泼皮面色古怪,他们只觉着这个来找死的书生看着格外眼熟,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
有脑子转得快的,伸手指着林霭。“你,你不是哪个樵夫吗?”
这个泼皮一语惊醒梦中人,诸多闲汉都回过神来,继而迎来的是一阵哄堂大笑。
一众泼皮笑的前俯后仰,笑声洪亮肆意。
一个泼皮跳了出来,伸手指着林霭,一边笑一边嘲弄。“打柴的,你这是从哪偷了一件穷酸书生的衣裳来。难道上次没挨够打,今个想再挨一回。”
“你别说,这臭打柴的,穿起读书人的衣服,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哈哈哈哈,笑死爷爷了。”
“我来接杏姑娘。”
吴良早便认出了林霭,可他却并不像其他泼皮那般,嬉笑着嘲讽林霭。他死死地打量着面前静静站着的林霭,心里思虑着。吴良心里始终记着,林霭那日被自己殴打时的神色,始终不咸不淡,打那时他心中就有几分惹人心烦的不安。太平静了,没有人能在被这么打的情况下,还有那么平静的眼神。
吴良看着面前依旧静静地站着的林霭,一如那日一般的眼神,醇厚平静。心中又浮现出几丝烦躁不安感,吴良对这个让自己不安的书生,平生了几分厌恶,不耐地背过身去,摆了摆手,。
“拾捣了。”
众人中走出来几个身高体壮的泼皮,个个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煞,桀桀的笑着向林霭围去。
众泼皮饶有趣味地看着林霭慢慢被这个几人围起来,期待着林霭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