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这帮坏人起了内讧,窝里斗。
听着屋外的撕打声持续多时,杏儿的眼里浮现了几分闪亮。打!打的好,都打死了才好。
院里战局正酣,一众泼皮人人身上带伤,多有瘫在地上嚎叫的,余者则个个喘着粗气,面上带着惊惧,惊疑不定地看着院中的林霭,心生退意。
先前就看出来这小子是个练家子,只是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并没有放在心上。自己一众人,足足与这厮纠缠了大半个时辰,竟然还解决不了他,反而吃了大亏。
吴良此时也是一副狼狈不堪地模样,脸上带着掌印,胸口还有一道刀痕,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自知再难善终,本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不想这臭小子竟然这么难缠,自己这边十几个人,不但拿他不下,还被他偷袭反击,就连自己脸上都被他扇了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吴良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和胸口那道刀伤带来的刺心疼痛,心中怒极,又见所剩无几的几个站着的手下,不免有些气急败坏。
“给我杀,杀了他,不光有100两银子的赏,屋里的那个娘们,也是你们的。”
财箔动人心,但要看是在什么时候。剩下的几个泼皮心里真的有些怕了,这小子怎么像是打不死的妖怪,都这样了,还是那副不屈不挠的模样。
不过一想到屋内的那个小娘皮,又心痒难耐,这些泼皮何时见过这般水灵的女人,听闻吴良连这个废了好大力气才到手的女人都贴了出来,如何不心动。
泼皮们下了拼命地心,嘶吼着又向林霭冲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却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
林霭已经浑身都汗湿了,头发胡乱的披散在肩头,胳膊上,背上的月白儒袍隐约有鲜血渗出,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静立在院内,林霭只觉喉头干涩发痒,两腿发软,只有眼神依旧澄澈,冷静地看着面前的几个泼皮,看向吴良的目光,隐隐带着杀意。
眼见几个泼皮又要冲上来了,面上不免泛起苦笑。别人不知,他虽故作镇定,但实则早已经即将力竭,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了。
“唉,又来。”
刀斧相向,林霭只能无奈地提起手中的铁棍,紧紧地握着。他知道结果就在这几分钟了,不是自己死,就是他们亡。若是自己死了,也是自己命不好,只是不能再给父亲尽孝,实在是惭愧。
倒是可怜了杏儿姑娘,自己性命难保,她定然也难逃毒手。不知道环儿知道我死了,会哭成什么样呢。
林霭双目怒瞪,提起铁棍,不退反进,面上带着一往无前地杀意,与几个泼皮战作一团。
力战几十回合,又拼掉几个泼皮,林霭已然无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