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示着贾蓉扶他在府内来回走走,只把贾蓉拘在身边,竟不与秦可卿相见,成了有名无实的假夫妻。
尤氏万分忧心宁府的血脉传承,着急贾蓉夫妇不能圆房。贾蓉也是心急如焚,终日神魂不定。
可孝道大过天,贾珍赖在床上装病,只要贾蓉服侍他,旁的谁来都不行。贾蓉只能有苦往肚里吞,始终忍气吞声的。
旁人见着,定然要笑荒唐。可怜贾蓉,还是在贾珍、尤氏都在的时候,才得以与秦可卿见上一面。
那秦可卿满心只担忧来到婆家,是否会有婆媳之间的不和。却不想迎接她的,是独守空房。青春芳龄,竟守了活寡,夫妇两各自分居,不得同眠。
时间久了,贾珍绝口不提贾蓉夫妻圆房的事情了,好似家里先前那样的辉煌喜事只是黄粱一梦,只把贾蓉拘在身边住下了。
贾蓉虽然疑虑,但不曾想出缘由。倒是尤氏,看出了些端倪。
事情败露,还是在今年刚刚入夏的时候。外面有东省来的进账,要请贾珍定夺,贾蓉寻之不得,在丫鬟口中得知,贾珍竟往秦可卿那去了。
贾蓉满心疑虑,但也不敢胡乱猜测,只往自己的新房去找,可面前的一幕,让贾蓉目眦欲裂,恨的咬牙。
贾珍站在他新房的门前,兀自说些浑话。
“好媳妇,你倒是开门啊。哪有媳妇不让公公见的道理,须知丑媳妇,还要见公婆的嘛。”
秦可卿大门紧锁,躲在屋内不敢开门。
“公公,你放过我罢,奴求求你了,若是被相公与婆婆撞见了,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怕什么,偌大宁府,哪个有我大。就算被他们撞见了,难道还敢说什么不成。”
“”
贾蓉一时被面前这丑恶的一幕乱了心神,触碰出声响来。
“谁,谁在那鬼鬼祟祟的,给我滚出来。”
贾珍一眼就看出是贾蓉,似乎有几分丑事被撞破的羞怒,低着头恨恨地离去了。
老子惦记儿子的老婆,说出去,有人敢信么?可这样的事情,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也不怪外人都说,豪门大家里,最是腌臜的。
其后贾珍见着贾蓉,绝口不提那日的事情,贾蓉也羞于开口。这样的丑事,叫他怎么开口,难不成直接问贾珍,你作甚纠缠自己的儿媳妇。
贾蓉只觉羞愤欲死,又对贾珍恨之入骨,新仇旧恨,一起萦绕在心头,无时无刻不痛苦绝望,心里常有可怕的想法浮现,几次想着与贾珍同归于尽。大家一起去了,岂不干净。
其后贾蓉也隐隐约约地疏远了秦可卿几分,见了谁都是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无人知道,只有在独自一人的夜晚,贾蓉把头埋在被子里,痛苦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