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志,恨不得同贾珍一齐粉身碎骨。
门外却传来了几声轻细的脚步声,还有一阵略显克制的敲门声。
站在门外的,便是贾蓉的媳妇秦可卿。
秦可卿从来都没有机会同贾蓉单独碰过面,因为贾蓉被贾珍拘在身边,从来不曾与她同住过,自然也不允许私自见面。
但这次,秦可卿听闻贾蓉实在是被打惨了,竟躺在床上十几日不能下地,心里万分担忧,逃出空隙,跑来偷偷探望贾蓉。
秦可卿心中却是另一番凄苦,哪家会有这样的媳妇,嫁到婆家快两年了,居然没和自己的夫君圆房,守活寡啊!
秦可卿其实还年幼,也就十六七的岁数,心里着实对未来丝毫看不到希望,终日浑浑噩噩地度日。
房门也没关着,秦可卿试探性地敲了敲门,便自顾着进了门。
屋内一男一女四目相对,百般滋味在心中翻腾,再难言说。
这竟然是他们夫妻两,头一次独自相会。
秦可卿只觉万般委屈涌上心头,眼中热泪盈眶,又见贾蓉浑身是伤,不知那日到底挨了怎样的毒打,竟被打成这般面目全非的模样,心痛难忍。
声音颤动,颤抖着伸出了手“蓉郎,公公如何这么狠心,何至于把你打成这样。”
与秦可卿的万般委屈截然相反,贾蓉眼见着秦可卿到来,竟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贾蓉眼看着自己的媳妇,两眼瞪得浑圆,心里只觉作呕欲吐。
他一看到秦可卿,心里就想到贾珍拉扯秦可卿的模样,心里恨得欲死。
就连秦可卿的国色天香貌美如花,此时也变得**肮脏,不堪入目。
秦可卿颤抖着上来,想看看贾蓉的伤势,却被贾蓉挣扎着一把打开了手。
“你来做甚,快滚,快滚出去,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再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秦可卿被吓得一抖,泪水流个不停。“蓉郎”
贾蓉几乎是怒吼着喊出来的。“下流娼妇,你当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畜生的勾当吗。他让你来作甚,难道还要来再羞辱我一回才肯罢休。”
秦可卿已经哭得肝肠寸断,伸手抹着脸上的眼泪,泪珠却一串接着一串的涌出眼睛。“奴从嫁到汝家,从来都是守身如玉。公公虽然强逼,但奴家从来没有从过啊。”
贾蓉哪里肯听,挣扎着竟要起身去赶,大哭着怒吼。“你滚啊,你给我滚啊!”可身上伤势未痊,差点摔下床。
秦可卿见贾蓉险些摔倒,着急地上前去扶,却又被贾蓉挣扎着推开。
秦可卿既担忧贾蓉扯着伤口,又碍于贾蓉不愿她靠近,只能眼中含泪,委屈万分地跑出了厢房。
只留着贾蓉一个人,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