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师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国子监学官,国子监博士病中离京,也能让陛下亲自下了御旨过问?
更不要提朝中一众权势极高的大臣与林道儒来往的诸多书信,贾环很难不心中好奇。
“许是,许是师傅的名士之风,让那些大人敬重师傅。”
旁边一直含笑旁听的林霭,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继而捂着肚子在座椅上笑得打滚。林道儒也是面色一愣,被贾环给逗笑了。
贾环登时又羞赧起来,确实自己这个马屁,拍的太露痕迹了。不过他确实对官场之事一知半解,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顽笑打趣一番。
“师傅,我太笨了。”
“无妨,环儿不懂政事,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也不为过。世务政事这种东西,急不来。我且问你,朝中王公勋贵、文武清流,你知道多少。可知汝家是什么人家。”
贾环目光微微一淡,他知道林道儒这是在摸自己的底,心里斟酌着该如何回答。想了片刻,才淡声回道。
“徒儿虽然不通政事,但就连长安普通人家的孩子,都知道朝中诸位老爷的盛名,徒儿自然不敢一点不闻不问。
朝中的左相林大人,是最受陛下依仗的大臣。人人都知,陛下与左相大人推行新法,这位林大人的名讳,应当算是徒儿听过最多的了。
当朝太傅李文锋李大人,大司马孙浩然孙大人,徒儿都是听过他们的尊名的,徒儿听说,他们与我爷爷,还是旧识。
至于我家,得益于祖宗的功勋,应当算得上勋贵人家。”
林道儒捋了捋胡子,一面听着贾环的话一面点头。
“环儿倒是谦虚了,如此看来,你也并非真的一无所知。你口中的那位左相大人,确实是如今朝中最受陛下器重的红人了。
为师与你口中的太傅大人,大司马,其实关系不错,在朝中的清流里,也有几分颜面。
甚至你口中的那位林甫仪林大人,其实也与为师有些渊源。
他曾在国子监求学,听过我几日讲学。”
贾环闻言面色惊讶,但林道儒之言又让贾环不得不震惊。左相林甫仪,听过自己师傅讲学?
林道儒眼神平和,面上带着浅笑。
“虽然不曾拜入我门下,但他对我还算恭敬,可惜如今道不同不相为谋。为师虽然不否认他的革新之法是利国利民之举,但终究是太过空想,不足之处颇多。
环儿你要记住,等到日后入仕,千万要小心这个人,他是个有才能,也很有野心的人。”
林道儒发觉自己说得有些远,怕贾环听昏了头,组织了番语言,复又开口。
“为师二十三岁榜上有名,在翰林院修了几年书,辗转反侧在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