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之后,敬德这才看清,那鞑将貌若灵官,身高体壮,手中的金龙关刀不下百斤,心头暗喜:“总算有个能打的了。”
想罢,长鞭一挥,纵马杀去。
褚英驻马停步,持刀而立,怒骂道:“唐将,报上名来,本贝勒爷金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敬德闻言大怒,骂道:“乳臭未干的小儿,胆敢如此出言不逊,吃我一鞭!”
骂完,拍马杀去。
褚英金龙关刀一震,忙举刀相迎。
“锵!”
暴怒下的敬德双鞭其上,兵器相撞,声音乍耳。
两将错马而过,一击交手,只见褚英面露惊诧,虽心早有定数,也未曾想到这唐将如此霸力,暗道:“好凶猛的劲力!”
敬德紧握雌雄竹鞭,沉声骂道:“小鞑子,现在滚回去,还有活路,否则必死无疑。”
“狂妄!”
褚英性格不羁,脾气诡异多变,一听这话,当下气急,挥刀再战。
两人刀影闪闪,鞭风阵阵,一连数百回合,竟不分胜负。
褚英汗流浃背,气息不稳,反观敬德也是如此,两人棋逢对手,难分胜负。
二人竟暗生欣赏之意,只见敬德收起雌雄竹鞭,笑道:“小鞑子,你倒是真英雄,本将佩服你。”
褚英闻言忙拱手道:“你也不差,今日你我再战一百回合,估计也难分胜负,不如就此作罢,明日再战如此?”
“好,明日再战。”
敬德点头示意,忙回马退回广宁屯卫。
褚英望其背影,久久难释怀,暗道:“好一条汉子,可惜与我是仇敌,否则必是交心好友。”
老亦可赤见褚英与那唐将大战数百回合,竟难分胜负,心生急躁,待褚英返回中军,开口呵斥道:“无功而返,该当何罪。”
褚英大战归来,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开口反驳道:“敌将甚是凶猛,儿臣无能,擒不得对方,若是父王硬要怪罪儿臣,儿臣无话可说。”
“你这痴儿!”
老亦可赤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怒道:“来人呢,把这罪将拖下去斩了!”
一声令下,竟无人敢上前。
老亦可赤更是大怒,起身拔出战刀来,欲要亲手斩杀褚英,众将忙上前阻拦。
额亦都挡在褚英身前,张手护在身后,劝阻道:“汗王息怒,莫要怪罪贝勒爷,只因那唐将乃是大唐有名的骁将,贝勒爷能与之不分胜负,已是极为难得。”
反观老亦可赤也只是做做样子,并未真心想要斩杀褚英,见众将阻拦,顺坡下驴,改口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一年俸禄,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