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觉得自己哪儿不对,她发泄着胜利者的兴奋,她没想到最终活下来的是自己。她感觉到自己再次充满着力量,然后她跳进水池里,痛痛快快地游泳起来。这么多天一直在岸上,一直处于高度戒备中,一直处于心力憔悴中,她不敢睡觉,她不敢闭上眼睛,她害怕自己一个小小的疏忽就会被对手作为食物吃掉。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地痛痛快快地畅游一番,也许还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眼见姑娘在水中兴奋地游泳,不断地划出快乐的水花。余雄看着,心里虽然感到难受,但还是为她感到一点点的高兴。吃掉同伴不是她的错,错在圣姑设置了这么一个环境,谁都想活下去,所以她们都要为此去搏杀,去残害同伴,这样她们也才能够活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斗争就这么残酷。
余雄在这么多天里,也许快一个月了吧,独自在藻泥中观看圣姑为他准备的这场表演秀。余雄应该感谢圣姑,是圣姑让他感受到了人类彼此面对饥饿丝毫没有抵抗力的残酷性,正所谓饥饿下的人类不配谈尊严,只能谈兽性。
就在余雄思索着饥饿对一个人的影响,眼中依然看着水池里欢快畅游的姑娘时,那道幕帘呱拉呱啦地降了下来,幕帘降下来,水池那边就再也看不见了。藻泥灯火依然的通明,余雄内心依然的感慨。
睡意这个时候不早不晚的袭来,余雄打着哈欠闭上眼睛。这已经形成了习惯,只要幕帘闭上,余雄很自然的就睡着了。余雄再次醒过来后,不由得伸了个懒腰。一双手臂从藻泥中脱离出来伸向半空。
这么做了几下,余雄却诧异了,自己行动可以自如了?先前并不能够把手伸向半空的,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余雄心中开心起来,不由自主地挥动着双臂。挥动中,觉得自己的腿也可以出离藻泥,就试着往外拖腿,但还是被藻泥死死地捁住并不能够如愿。余雄思量道,再等几天也许就可以了。
笛音准时地响起,这次圣姑吹奏的是一曲《鹤鸣山的春天》,曲意听起来十分的欢快,好像在春天里庆祝一件快乐的事,又好像在春天里白花盛开的时节庆祝天师的生日,似乎听到了那些祝寿的人们唱着忠于天师的祝福歌,跳着忠于天师的祝福舞蹈,踩着忠于天师的欢快的脚步,没有鹤鸣山就没有成都的春天,没有天师就没有方圆几百里居民惬意的日子。整个意境听起来心情舒畅,身边若是有酒,恨不得端起酒杯畅饮起来,大呼三声痛快,可惜一滴酒都没有,甚至连水都没有。
鹤鸣山上住着一位道家天师,余雄很小的时候听邻居们说这位天师法力十分的高强,而且老百姓有求必应。凡是到过鹤鸣山的都被天师洒了几滴仙露,那仙露洒在身上,什么病痛都会在短短时间内消除,方圆几百里的乡邻生病或者对未来充满着失望,到了鹤鸣山喷洒几滴仙露一切都可以改变,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