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张秦的回答传至耳中,贾诩的心里面忽然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忐忑。仅存的侥幸,促使他凝眸张秦追问道:“你口中的军师是何模样?又是否进入太傅府与袁隗见面?”
“呃,军师大概是…”
张秦挠了挠头,他一边回忆,一边用浅显的语言去描绘刚刚见到的军师的模样。回过神的李凉,在窥见贾诩一脸凝重神情之后,想到某种可能的他,暗骂之余,也时不时补充上些许细节。
等到听完李凉、张秦描绘出的瘦骨嶙峋的军师模样,与浮现在脑海的郭嘉彻底重叠,并且确认这位军师已经进府见过袁隗。贾诩怅然若失地摇了摇头,他意识到一切或许都已经为时已晚。
“李凉、张秦,好胆!”
一番深思熟虑,才是决定同意贾诩进府见袁隗的张绣,在折回时听到李凉、张秦这一番叙述之余,不免是暴怒当场。
他愤怒的不单单是李凉、张秦,枉顾叔父张济的命令,允许所谓的军师去见袁隗。更是因为两人这番举动,与他刚刚坚决阻挠贾诩的行为,形成鲜明的对比。
倘若,正在发生的事情,真如贾诩所言牵扯极大。那么,无论是先前放任的李凉、张济,还是刚刚阻挠贾诩的他,甚至他们三人共同的上司张济,都逃不过来自相国的严惩。
“冤…”
“还有脸喊冤?”李凉刚想要喊冤解释,就被张绣活生生一脚踹倒打断。进而心绪杂乱的张绣满是愧疚地询问贾诩道:“文和先生,还请自行进府,我这就押解此二人去见叔父,请叔父严惩。”
“其实,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遥遥远眺,伸出食指指着静谧的太傅府,贾诩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猜错,进不进去都一样。但如果我没有猜错……只怕府中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
“什么?没有人?!”张绣听完,只觉昔日身陷羌人重围还要恐慌,额头也不由渗出点点汗珠。
他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刚刚爬起却因贾诩一言呆愣的李凉,犹如疾风骤雨般厉声质问说:“莫非是你与叛贼里应外合?从实招来!”
“不…没…冤枉…不是我……”李凉惊慌失措,只是一个劲摇头。语无伦次的他,绝望地看着伫立原地,仍旧凝眸太傅府的贾诩。李凉不明白,这位相国跟前的大红人,何以要污蔑他一个区区的军司马。
一直战战兢兢的张秦,在此时怯生生地开口道:“之前…之前自称军师的人离开之后,属下就曾与李司马逐屋巡视,确认自袁隗以下的袁氏族人皆在屋中,且当日就曾确认,屋中并无暗道机关…”
“再者说——”稍稍停顿,张秦刚要继续辩解,就忽然觉察出张绣的怒目,已经从李凉转移到自己身上,不由是紧张得吞口口水。
须臾,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