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城门外,吕布接过方天戟,跨上赤菟马,一人独战高瘦道人、鲜卑胡儿、郭汜三名绝顶强者,竟然一戟将郭汜击伤,当真有如神将下凡。
双方陷入混战,西凉军在人数虽占优势,却反而处在下风。直到看见张济、张绣叔侄率部赶来支援,吕布这才下令撤退,并亲自断后,全身而退。
“吕布有虓虎之勇,长安城不可强攻!”此战之后,高瘦道人留下这一句话,带着那名鲜卑胡儿,飘然离去。
受到这一番挫折,接下来连续几天内,西凉军除了继续使用投石车,不再派兵上前攻城,战事似乎陷入僵持状态。
长安城被围第七日,戌时;司徒府。
用过晚饭之后,王允立即屏退家中老小,又令心腹侍从守住门户,自己一人独坐大厅之中,似乎有些心事。
“王司徒,真是久违哩!”伴着一道空灵性感的声音,场上突然出现一名身姿妙曼的女子,衣着淡黄色汉服,又以黄纱蒙面,正是沧月。
两人上次会面,还是在城外冷月山庄,至今已经过去半年有余。
“若非眼前困局难解,也不敢劳烦少主大驾!”王允起身相迎道。显然,在两人之间,存在隐秘的联系方式。
“王司徒再不传讯,奴奴也要自行找上门来哩!”沧月嫣然笑道。
“倘若西凉军无法破城,我等所图大事,如何能够达成?”王允叹息道,“并州军作战悍不畏死,吕布更是有鬼神之勇,实在出乎王某意料!”
“嗯哼~!”沧月眼波流转,似笑非笑道,“出乎王司徒意料的,又何止吕奉先!皇甫嵩早就派人前往中牟,或许就在旬日之间,关东援兵即至!”
自从诛杀董卓以后,王允的独断专行、刚愎自用,虽然有故意为之的成分,但眼见天子百官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也确实有些得意忘形。
其实像皇甫嵩、朱俊这等军中宿将,又岂是易与之辈?倘若不是二者并没有什么野心,恐怕在朝堂之上,还轮不到董卓、王允等人弄权!
“王某疏忽大意,请少主责罚!”王允神色一变,躬身请罪。
沧月不置可否,淡淡问道,“事已至此,王司徒可有补救之法?”
王允眉头紧皱,沉思良久,依然没有对策,忽然瞥见沧月双眸含笑,不由福至心灵,揖手请教道,“看来少主早有定计,还请不吝赐教!”
“嗯哼~!”沧月得意地一笑,悠然道,“因五斗米教之故,益州牧刘焉与我公羊阁关系匪浅;东门的叟兵本是刘焉旧部,何不寻刘范商议对策?”
刘范,为益州牧刘焉的长子,目前在朝中官居左中郎将之职。
在汉室宗亲里,刘焉的野心最大。早在中平五年(公元188年),他就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