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那么笑的纯粹。
小染压着火气,眸子里始终迷朦的水雾都快被蒸干了。
陈迹本能的觉察到气氛有些变化,立马回过味来,清了清嗓子,吼道:“有没有喘气的,出来说话。”
申秋看了过来,心道这幅趾高气扬的样子,才是我认得的公子啊。
小染欢喜公子终于正常了,又担忧着另外的事情,真个是自我纠结得快要哭出来。
没人应声,也没人影,陈迹递了个眼神过去,申秋点头后绕过柜台,往后面的院子过去,片刻后折返回来,摇了摇头。
陈迹点点头,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吩咐道:“申秋去旁边问问动静,桂春你去找壶水来,我们就在这等等。”
陈迹说着,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问了动静后,申秋你再去隔壁街的也都有楼……”陈迹抿着嘴笑了笑,心下无奈,这名儿起的,跟着道,“请那边的方掌柜也过来一趟。”
“糖果铺子也去知会一声?”
“不用了。稍后我们再过去,隔着好几条街。”
“哦。”
愣了愣,两人才开始下去忙。实在也是不习惯这突然就“客气起来的使唤方式”。
申秋即使待在身边时间够久,也忍不住要多想一想,别又是公子的“戏弄把戏”。
莫名的有些怀念以前那种动不动就“申秋,你丫属乌龟的,会不会动啊,不会动老子差人给你炖了喝王八汤”,如今再回想起来,真是好亲切。
小奚奴出去后,小染在他身边站着,手里捧着两只大钱袋,也不见她搁在桌上。
“有话就说呗,我不骂人。”陈迹先开了口,这么干杵着也不是事。印象里“陈迹”对手底下的几个人都还不错,可男子汉大丈夫,圣贤书读得三分明白七分糊涂,到底还是偶尔有打骂之举。
如今他也不好一下子就谦谦君子,况且也做不来,是以还得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至于太过突兀。
当然,找一个“宿慧”的由头也说得过去,可这样一来,恐怕又要被逼着读书考功名了。
所以,还是应该选择比较稳妥的路子。
世人都相信一个人是会慢慢学好的,刚好他给人打可一记黑拳,突然明白了“恭顺长辈,体贴手下人”,也就顺理成章了。
小染垂着头,不怎么乐意搭理他。
陈迹闹了个无趣,又找了话问到:“林掌柜跟……东厢那边有些亲戚关系吧?”
东厢自然说的是陈家老夫人。
小染眼神闪躲,轻轻点点头。
“放心吧,公子我今天真是来发钱的,不惹事,跟你说的这些也只出我的口,入你的耳,不会被第三人晓得!老夫人喊你去问话,瞒着就是了,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