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孤单单只身一人,她只有心痛和怜惜。
吴十月又站了起来,眉头颤动,脑门上沁出了水粒。她很难受。她觉得小腹一阵阵绞痛,而且往下坠,有一种想尿的感觉。
“闺女,怎么了?”乔亚男关切地问。
“俺想……”吴十月羞涩地苦笑。尽管人都有三急,虽然列车上的人大都昏昏沉睡,但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羞于开口。只是下意识地瞅了一眼下身。
“闺女,俺陪你去吧。”乔亚男站了起来。
“……”吴十月有心谢绝,但揪心的阵痛让她站立都很困难,还有她觉得下身好像有东西流了出来。她只有听从了。
在乔亚男的搀扶下,吴十月终于艰难地挪到了设在中间过道的厕所。褪下裤子的一刹间,她整个人都懵了。内裤上湿漉漉的一大片,还有点点血斑。吴十月虽说快三十了,可这是头胎,她不知道这是……
“哎呀——”乔亚男失声叫了起来。她是过来人。她经历过。她清楚:这是产妇生产前的征兆。看着吴十月惊恐不知所措,尽管她也惊慌,但还是显得十分沉着,淡淡一笑,“闺女,没事。别怕。这是宝宝给你打招呼呢。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当妈妈了。”
乔亚男嘴上这么安慰,但回到座位上,安顿好吴十月,她还是去找了车上的列车长。
列车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不等乔亚男说完,便接了话:“乔大姐,你放心,这生孩子可不是小事。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我办。”
“那,太谢谢了。”乔亚男连连道谢。
乔亚男刚回到座位,喇叭里就响起了广播声。
也就过了不到五分钟,列车长领着一个中年妇女来了。一看中年妇女背着药箱,乔亚男先站了起来。
吴十月也想站起来,但肚子疼得厉害,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中年妇女自称姓赵,是妇产科医生。经过简单询问和检查,赵医生眉头皱了起来。但只是安慰了吴十月几句,便和列车长匆匆走了。
又过了几分钟,赵医生和列车长又折了回来。执意要吴十月换到旁边紧挨着的卧铺车厢。原来刚才赵医生虽然只是简单询问和检查了一下,但凭着多年的从医经验,她还是看出吴十月这是早产的征兆。为了慎重,她还想给吴十月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在列车长的斡旋下,她们在紧挨着的卧铺车厢,动员几位旅客腾出了一个卧铺间。
吴十月虽然疼痛难忍,但她还是直摇头。从小到大虽然养父母十分疼爱她,但她还是很少向养父母提要求。她不愿意麻烦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养父母。
好说歹说,吴十月总算答应了。
经过一番详细的检查,赵医生又安慰了吴十月几句。
一直等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