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子,家业重新兴旺起来,听说张家三少爷到访,刘太医赶忙带着自己两个儿子前来迎接。
落座之后,张懋修让张驰送上礼物,刘太医急忙婉拒道:“三公子,老朽何德何能,敢让公子如此厚待?真是愧煞人也。”
张懋修微微一笑,“老太医何必如此自谦,正是您的妙手回春之术,才让家祖父转危为安,这种大恩,如何是区区财礼所能报答的?”
“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又何敢借此谋财?何况之前来贵府时,大公子已送上了丰厚诊金,如今再接受公子馈赠,实在有违医者本心啊!”刘太医正色道。
张懋修拍手赞叹道:“刘太医不愧是杏林前辈,医德医风,无不令人起敬,我早就听闻刘太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送给先生的,不是黄金白银这样的阿堵之物,至于何物,还请先生不妨打开看看可好?”
刘太医倒是有了一丝好奇之心,便接过张驰手中的礼盒,打开一看,一本古籍映入眼帘,上书《黄帝内经》,刘太医急忙拿起来,小心翻阅,与如今市面上的版本有所不同,却是宋版,现已不多见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见张懋修笑望着他,不觉脸上有些赫然,赶忙道“让三公子见笑了”。
“不打紧,我偶见家中书房藏有此书,却与我无缘,俗话说,宝马赠英雄,红粉配佳人,这本《黄帝内经》,今天可是得遇真正的主人了。”
刘太医连忙谦让不敢当,不敢当,将手中的书卷,珍而重之的放入盒中,似乎担心手一重,便会对其有所损伤似的。
张懋修见刘太医收下礼物,不觉松了口气。刘太医人老成精,此时反应过来,知张懋修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便开口问道:“三公子此次前来,可还有何事吩咐,但凡刘某所能做到的必不推辞。”
张懋修放下茶杯,端坐正色道:“小生确有一事需麻烦太医。”
刘太医见此,心中一惊,不知何事让张懋修如此严肃,但现下却推脱不得,便说公子请讲。
“太医医术精湛,妙手回春,与家祖父也是多年旧识,但不知对家祖父的身体状况有何见教?”
刘太医心下一沉,颇觉为难,此事关乎他人隐私,言重言轻真不好说,沉吟之间,见张懋修眉眼间满是关心焦灼之情,心下一动便直言道:“三公子对令祖父一片赤诚之心,令人感动。既然三公子今日问起,老夫也就直言相告,令祖父今次虽无大碍,但身体亏损已久,加之年事已高,此后若再有类似病症,恐不好医治了。”
张懋修心里暗叹,果然如此,但又不甘心随波逐流,起身向刘太医行了大礼:“请刘太医设法教我,但能保得祖父春秋长寿,懋修必有回报。”
刘太医摆手道:“医者父母心,但能让病患康复,夫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