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长陵东城约莫十里处,有一片绵延起伏的茵茵荒荒的草场,侧边流淌着一条弯弯的小河,河岸两旁分布着一片密林。这里的景色优美又清幽,地势平坦宽阔,距离管道又近,故而成了富家公子们骑马游玩比蹴鞠的地方。
燕王为了想探试陈王和赵王号召新生力量的能力,所以请奏圣上表明了要在东草场举行蹴鞠的意愿,圣上不仅准奏而且还特意指示了朝中大臣们前去观战。旨意一出,不仅是李瑾轩等皇子,就连朝中大臣的公子们也要参加。
马蹄声连绵起伏,沿着河岸纵马疾驰的两队骑兵一前一后护卫着皇帝的圣驾,车水马龙,人如华锦,美人如玉,难得的是太皇太后和太后同时来观望。远远望去,已然有几个富家公子想衬骑术,看着极为精湛。
先头那位公子奔至兴起,突然拨转马首,烈马一惊拖着他踏入河内,缰绳缠住余下的几位公子的马驹,顺带着落入了河中,登时,水花四溅而起,沾湿了皂靴箭衣,受惊的马驹胡乱的跑向草场中间。
草场上的侍卫疾速跑去想要制服那匹马驹,不曾想那马烈性十足,十几个侍卫上去都为制住,还踩伤了其中一人,眼看着不受控制的马驹要跑向圣驾,众人都惶恐不已,而下的侍卫拿出弓箭欲要射伤它。
立时,李忌和赵士玄同时疾速奔来,李忌向赵士玄扔来一条粗绳,二人各自一边飞速向受惊的马跑去。随着一声嘶吼,那匹马被粗绳绊倒前翻在了草地上,从草场西部跑来一名公子牵住了烈马。
“萧睿!你疯了,把这匹马牵了出来,要是惊到了圣驾,你担待得起吗?”这人勒住马缰,用一种极度责备的眼神瞥着先头那位公子大骂道。此人名曰唐子豫,年方一十九,唐国公最小子,生母早逝,擅骑术和剑术。
说来也怪,作为皇帝的小舅子,唐子豫整日与一群比他小一辈的富家子弟呆在一起,二姐唐贵妃侍候皇帝已久,唯有长姐常年来如生母般呵护他成长,即便如此,他在骑术和剑术上的造诣颇高,就连李瑾轩也要敬佩三分。
河内的骑士们惊恐不已,缓着身子从河内爬上来了,顿时整个身子都在打颤,管家下人们紧赶着过来换装。因是冬天,河水极冷,辛亏是男子,若是女子落入河中,受冻是其次,大病一场是绝对的。
先头骑士李睿换上棉装后紧张的拉着唐子豫跑向圣驾请罪,颤抖着身子结结巴巴的说道:“李睿一时鲁莽未能牵制住烈马,德蒙两位将军英勇降伏这才驯服了烈马,万分惊恐,唯望陛下刺罪!”
李忌还紧紧的抓着马缰等候皇帝发落,皇帝看了一眼烈马又看了一眼萧睿和唐子豫,耸了耸肩说道:“无妨无妨,朕好久未曾见过如此难以驯服的烈马了,不怪你们,起来吧!”
唐子豫两道浓密而又清晰的双眉向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