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
这里离张角那么远，又那么一大片，张角是看他的可能性几乎不可能。
正要转身离开的江流发现自己错了，张角那厮真的在看他。
只见他手一勾，江流放在怀里的《太平要术》就毫无征兆的飞了出来，浮现在了江流面前。
“原来是你。”
“谁，谁在说话？”
扫视了一圈，见众人都在忙活，江流有股凉气直冲脑门，愣愣的看着远在天边的张角道：“你……你……是你在说话？”
“是我，张角。”
咕噜……
江流咽了口唾沫，尽量露出真诚的笑容，道：“张大师，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现在还在打仗，就别为我这种小人物分散注意力了吧。”
“呵呵……能被南华那老小子看上眼的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
“咦……难怪能被南华看上眼，等等，你居然跟他没有因果牵连，你是怎么做到的？天书明明在你手里。”
张角的语气里满是惊讶，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了些潮红之色。
手指连动，张角有些难以理解道：“怎么会，你明明不是天命之人，噗！”
一口鲜血喷出。
本来张角就是强撑，他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重伤之后多次强用道术，已经药石无灵。
他的本意是想撑到这场大战结束，不想被江流引动了心思再用推算之术，不想伤势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再看一眼江流，张角虚弱道：“你与黄天有缘，我死后你为新一任黄天道主，这天下，我交给你了，望你善待之。”
“……”
话音刚落，张角一甩手中的九节仗，九节仗就刺破了虚空直射到他的面前，然后停了下来。
“接着。”
张角不容置疑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江流看了眼张角，即便知道对方已经是将死之人，但病虎还是虎，江流这种昆虫都怕的乐色根本不敢反驳，老实的接过了九节仗。
看到江流接过九节仗，张角颇为欣慰的笑了笑，然后身下的黄云破碎，整个人就像一具尸体般从天空中坠落下来。
一直防备张角的卢植看到这情况，大笑出声：“张角已死，降者不杀！”
皇甫嵩也跟着大声道：“张角已死，降者不杀！”
刹那间，汉军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纷纷大叫道：“张角已死，降者不杀！”
这八个字比什么武器都有效，黄巾大军闻言没看到天上的张角纷纷变了颜色。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但士气明显低落了下来。
此消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