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死了,关系好不好,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这个沈游多半是徒有虚名,问的问题都如此无关痛痒。
“听说孙德业住的房子,是你们父亲留下来的。”即便孙德海掩饰得很好,沈游依旧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却没有在意,而是继续问道。
“自是家父所留。”孙德海紧接着答道,心里忍不住鄙视了沈游一下,心想这不是废话么。
“听目击人说,你到孙德业家中不久,中间曾经外出过一次,是这样吗?”
“是,小人一时腹痛,外出寻茅厕去了。”
“你兄嫂倒是容貌可人,你们好多久了?”
接连几个无关痛痒的提问,孙德海都从容应对,这会儿想都不想就答道:“是,我们好了半年……”
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孙德海脸色一片铁青,看着沈游那似笑非笑的面孔,慌忙改口道:“不不不,小人说错了。那是兄长之妻,小人怎敢妄想!”
“别紧张嘛,说错了就说错了,不要紧的。”
沈游微微一笑,又问:“你兄嫂平时待你不错吧?”
“还,还不错。”孙德海这回使劲想了一下,才肯犹豫地答道。
“嗯,看得出来,不然她怎会把家里的贵重财物,都转交给你保管呢。”沈游点点头,似是漫不经心地道。
孙德海惊出一身冷汗,脸上的肉抖了抖,勉强笑道:“沈郎君真会开玩笑,兄长家中的财产,怎么会由小人保管呢。”
沈游却骤然变脸,目光冷厉地盯着孙德海的眼睛,冷声暴喝:“若非如此,县里的衙役怎么在你家中翻出那么多财物,还有那张重要的东西!”
孙德海只觉得五雷轰顶,惶然伏地,大喊道:“沈郎君明鉴!那张房契不是小人偷的!”
话刚说完,却听沈游轻咦一声:“咦,你怎么知道,那是一张房契?”
高台之上,杨墨笑容舒展。
大堂内外,皆是一片哗然。围观的百姓顿时议论纷纷,矛头无一不是指向跪着的孙德海。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沈游并未明说那张东西是什么,孙德海自己却说出了房契,显然他知道房契的存在,并且肯定孙德业家中丢了房契!
回过神来的孙德海,顿时面色一片惨白,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仰头望着沈游,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手指:“你,你……小,小人冤枉!”
“你与孙德业因分家而彼此不合,再加上你贪图兄嫂美色,故而里外勾结,趁着应邀上门之际,趁孙德业不备将其推入井中!”
沈游面色愈发冷酷,双目犹如刀锋一般直逼孙德海,步步紧逼上前,竟是逼得孙德海连连向后爬去。
“事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