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并非大召是否愿意出兵,而是大召目前对此战事的动作。莫非承儿你对大召其心有所疑虑?”
“父皇明鉴,儿臣正是此意。”朱允承拱手相说,“九幽重地并非夏州一国想夺取,大召也觊觎已久,虽明面上与我朝交好,至于表里是否一致,尚是一个未知之数。”
“承儿所言不虚,不过承儿王妃乃大召嫡公主,如此直言不讳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点。”朱继武轻笑着想站起身,海监使眼明手快的上前伸出了手臂,朱继武十分顺当的搭着海监使的手臂走下了龙座,背着手在高台上步来步去。手中捏着一块玉璧,大拇指在玉璧表面轻轻揉搓着,那玉璧一看便是朱继武喜爱把玩之物,表面已然被摩挲的光滑透亮。
“儿臣惶恐,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只顾就事论事,介于王妃之身份,确实有欠考量。”
朱继武站定了,摆摆手,表示无妨,随即又踱步起来,“罢了罢了,此乃小事,芙蓉既已嫁与你,这些行军打仗的事也未必了解。朕看还是说回正题吧。”
此时,袁崇高亢洪亮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启禀陛下,微臣随太子殿下攻入九幽后对九幽的密道均有所了解,并且微臣在殿下动身之前有与殿下商讨过对战方案,不出意外,殿下等两军汇合后,便会采取通过密道前往敌军毁粮来牵制夏州。”
“嗯,袁将军这条计策,承儿以为如何?”朱继武停下脚步,看向朱允承。
朱允承状似思虑片刻,旋即说道,“既然有此秒法,儿臣以为是目前将伤亡将至最低的绝佳方案,若是处理得当,十有八九能成功逼退夏州。”朱允承的心这才落了下来,有袁崇说出密道是最好不过了。
“没想到,多日不见,从未领军打仗的四殿下对战事的观察竟能如此全面,真是虎父无犬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陛下圣明。”陈铎见康王的见解颇得赞赏,推波助澜道。
朱允承谦逊的一拱手,说道,“陈公谬赞,都是拙见罢了,父皇及太子殿下的英明果断。”
“四殿下何必如此自谦,今日之表现,可谓让臣下们都大开眼界,未曾想悠闲如康王殿下,还能有如此雄韬伟略,虽远在江州,一入盛京就能对九幽之战事判断如此精准,可是有赶超太子殿下的势头。不免令臣钦佩。”赵德钦毕恭毕敬的向着朱允承一揖到底。
朱允承思忖着,这赵德钦真是句句戳人心肺,虽表面看似褒奖有加,实则话中有话,暗讽其有僭越之疑。“赵公嘉许允承愧不敢当,允承自知不敢与太子殿下比肩,更谈不上逾越了,只是在父皇掌朝以来,一片太平盛世,鲜有如此战事,故而允承较为上心,也想略献绵薄之力罢了。”
“好了,你们这两个老头别总是变着法的互相抬杠,难得承儿能对政事上心,都消停会。战事的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