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本就是沟深水急,水势被堵了良久,水位早比平时高了数倍,本来这堤坝拦住这洛水就是勉勉强强,此时堤坝被破坏,大量的河水跨过堤坝。
只见堤坝上的缺口一点点的扩大,少时间,终于,堤坝再也无力阻挡这天然洛水,登时崩溃。
大量的洛水再也没有了束缚,携猛虎下山之势,带着被冲的七零八落的堤坝一块,顺着下游猛扑过去。
“弟兄们,这水已经放了,你们做好战斗准备!咱们渡河过去,到下游捞漏网之鱼!”见着洪水决堤,典韦上了战马,挥动双戟,高声喝道。
“喏!”
……
再看下游局面,董军三千余具装重骑兵也早到了,但见着对面剑拔弩张,万余将士无不严阵以待,威风凛凛地站在着秋风之下,俨然一副要决一死战的样子。
吕布和郭汜虽有心渡河强攻,但三番五次都被李傕和石宝等将苦苦劝住,终于还是不敢轻动,只是同样列好阵势,弓弩手和盾兵在前压住河岸,与对岸对峙,等董乾大军到了。
董乾率五万轻骑先行,董卓本人殿后,因此紧随在三千余重骑兵之后,少时便到了,一到河岸,见吕布等人不动,又见着对岸的情况,一时不解,便询问情况。
石宝和李傕细细阐述了一阵后,董乾一时也不得其解,不禁低头沉思。
郭汜复仇心切,指着河水道:“眼下正值秋季,近日又没下雨,这洛水枯竭,也属正常,少主你看,这洛水不过宽数十丈,弓弩也可轻易够到,咱们大可一面与对岸的弓弩手抗击,一边率重骑冲击,此番定能将那王浩、曹操等人一举歼灭。”
“不可!”石宝立即拦住,接话道:“这洛水沟深水急,眼下虽然水位甚地,但河道地势仍是崎岖不平,战马过之本来就不易,现下他们守着对面河岸,占了地利之便,我们若强行渡河硬攻,必定吃亏,损失惨重,还未必能吃下他们,请少主三思!”
李傕在旁也附和道:“石将军说的不错,少主,刚才末将使人用石子探过,那河道中央,有不少深沟,哪里的河水却能漫过头顶,千军万马若是同时抢渡,不仅拥挤不堪,还会使水流激荡,水位上涨。我们西凉军中有许多不会游水,更兼有甲衣、兵器在身,对岸又有强敌,我们人数虽众,恐怕也撑持不住。”
“李傕、石宝!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敢情是昨晚折损的不是你们的人马?如此扰乱军心,该当何罪?我们十数万大军,这区区一条洛水,如何挡得住我们?我们投鞭即可断流,有何惧之?再者,战马善游,即便到了深沟里,也能安然无恙,李傕、石宝,你们若是贪生怕死,就滚回家去吧!”郭汜怒不可遏,高声叫骂。
“郭汜!我们多年战友,你……你怎敢如此说话?”李傕也是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