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贤弟!此皆是我们的过错!刘备竖子,何等之人,不过昔日一个织席贩履之辈,如今借你我之势一步登天,今竟敢以书来劝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且其中间有讥讽之意。来人,给我斩了来使,我们今夜便攻城,拿下徐州后再回兖州!”曹操长叹一声,忽又改了主意,将手中竹简递与王浩,怒喝道。
王浩接过竹简,打开一看,原来却是刘备的亲兵书信,只见其上云:备自与洛阳与君相别,倏忽数载,今虽天各一方,然备常忆昔日盟军讨董之时相从君侯,多蒙教诲,感谢不忘矣!君侯旧年与武安侯携同备孤军深入,击破董卓;而后又平定黄巾余孽,英风震于华夏,天下之士莫不羡服。然今君侯冒大不韪突袭徐州,掀起战火,实在令朝廷失望;想尊父曹侯之祸,皆因张闿之不仁也。徐州陶恭祖乃诚实君子,闻知则肝胆皆裂。万望君侯俯察衷情,回十万之雄兵,回到治地造福一方,扫治下之大患,与我等忠臣一同尽力中兴汉室,拯救黎民,乃社稷生灵之幸甚也!愿君侯垂察焉!若君侯鬼迷心窍,执意不听,备为大义,只得奉天子征讨君侯!并撤掉君侯兖州牧之职!望君侯三思!
好个刘备,当真是今非昔比了!王浩见了亦不住感慨,顿了顿,劝曹操道:“孟德兄,暂且息怒。想那刘备并非凡人,其之书信既然已经到此,那其发来援兵想必也到了徐州城下了,刘备这厮远来救援,此举乃是先礼后兵也,更是代表着大汉朝廷。孟德兄若斩了来使,星夜攻城,无异于公然谋反!即便徐州城破,但孟德兄你却会因此而被天下群起而攻之,实非上策!唉!刘备这厮如今奉天子以令不臣,孟德兄你还是别现在和他对抗为好!”
不过王浩对刘备如今权势滔天,奉天子而令不臣之事,也并没太多危机感,反正他是要战略制衡再制衡;刘备如今虽然已经奉天子已令诸侯,似曹操、袁绍这类聪明人不会现在公然反对,但还有袁术那小子呢!等他称帝,汉室的威望又要大幅度下降,大汉实在已是气数将近,刘备在也是无力回天!
“君侯说的是,实在明鉴!”这时,程煜走出劝道:“主公不必过分气恼,主公非要取徐州,并没多难,主公可以先以好言回答之,以慢刘备之心,然后连夜进兵攻城,徐州便一举可破也。”
曹操皱了皱眉头,沉吟一时,忽然笑道:“贤弟、仲德,你们莫要着急,曹某不过是说笑罢了!误怪刘玄德不早来与我相见,既以书到,那便容我裁答,可先留来使于营中相待。”
王浩见得曹操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也不以为意,倒底也是奸雄,曹操表面上是笑,其实心底不知道把刘备骂了多少遍了!
曹操正与众人商议怎么回书之时,校场外忽然又响起一阵马蹄声,又见一骑飞入校场,但那名闯入校场的士兵,身上却已满是血污,盔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