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轻便代州牧之职,与韩楚公大人一样勤政,也是寅时未至便临任所,我等深感钦佩,此实吾荆州之福啊。”老师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是这个时间来任所的!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点头,一言不发直赴议事厅。甫一坐下,便让侍从将老师以前所做之事,一一报来。
一直无法回忆我是怎么熬过这一柱香时间,但我这一株香时间,把我曾经所有想过的东西全部推翻了。我一直认为,荆州的那些事情,对于我和同学来说,真是太简单了,我们的天地要远在荆州之外,可这次我再不这么想了。
“你们四更时去荆州各官员家中,令他们给我来点卯。”我听完后只说了一句话,便看起一些没批的公文。
卯时过来的同学显然睡意未消,一个个对我都表示了不满,姐姐算最给足我面子了的,她就坐在我原来的位子上,不过当子渊最后一个来后,我就看不到姐姐那娇小的身躯了。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怪我。”我就是这样平淡的开始了我的第一天上任的就职演说。“认为我人来疯,第一天上任就拿自己兄弟开心,可你们能不能回答一个问题,就一个问题,你们知道老师每天什么时候来任所?”
没有人回答。
“丑时!那大家也不用说了,一定不知道老师每天都做了多少事情?”我环顾一遍我的同学,“大家在下面一路说老师没以前笑得多了,说他是不是做了州牧,讲起官威了。实际上呢,如果不是今天我睡不着,头脑发热早来了一趟,我想我和大家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这回事,老师都快要被累死了!”我感觉我的眼睛有点湿,我用手捂住嘴,试图先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们总认为每天的事,简单,费不了多久就能办好,那是因为老师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只剩需要一个人去执行一个命令就可以了了。他一直不怪大家午时之后才赴任所,因为,在他心中,我们还只是孩子,他的一帮未经世的学生,他怕累着我们,而留着我们继续留于官位,是为了大家以后的仕途之虑罢了。所以,几乎是老师一个人在撑着荆州的局面,我们干的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罢了。虽然这些小事不能说不重要,但和老师做的是比起来,我们简直就是在一直睡觉。老师却真正是事必躬亲。”
同学们出奇的静,没有人说话,我提高了嗓门继续我的话:“老师叫我们开朝会,名为问计,共同商议,或是各述其职,其实,如果要定计,实际老师早就拿定主意,只是希望由我们来做出决断,而各述其职,实际上老师亦早就知道一切,我们来这里与上学无异,老师想的无非就是让我们增强我们处世处事应变的能力而已。”
我把声音又提高了一些:“老师说他一个月才回来,我倒希望他半年都别回来,好好在外休息一下,我希望在老师回来时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