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看去只是一片小黑点。好像是狠命地向这里射来。应该是由于天黑,好像距离上有些分辨不清,所以,看着人不少,但箭疏了很多。我还在纳闷为什么我这么轻松的感觉。
那些刚睡下去的人又立刻爬了起来,但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的扯起弓箭还击。
结果两边就这样,我们一边走一边射,他们也跟着我们射,也不冲过来。偶尔会有人受伤,但是好像没那么严重,主要是被箭刮破擦伤,或者自己拉弓时扭了胳膊。强弩之末,连普通的皮袄都不太穿得透了,最后有些鲜卑人感到距离是有些远,干脆不射了。不过他们到没有继续去睡。而是闲得没事干整理一下行囊。然后谈些其他的事情。结果很快大家都不射了,都开始做一些别人冲上来的防御工作。车队在破六韩各种奇怪的口音的指挥下变成了三列,将老人孩子保护在中间。
也有箭射向我,开始我还会遮挡两下,后来我也懒得碰它了,就是射到身上有些痒。最后不得不到有顶棚的车后去“躲雨”。我心里在问自己,我们是在打仗,还是在玩什么游戏?好像我们和他们都不怎么重视一般,他们无聊,我们更无聊。
我还是到弟妹她们车边,问问她们情况,就在这时,我还看见一支软弱无力的箭打在车篷上,然后慢慢滑落。它挣扎着像扒住车子想显示自己的一些价值,但最后还是摔在黄沙上,被车轮碾成两截。
不过,我知道他们准备充分,决心很大,因为半个时辰后,他们居然还在射。月亮在走,我们在走,他们也在走,而箭就这样飞来。他们领袖的脑袋肯定有些问题了。
廖化赶回来,见到我一脸的愧疚,便要命人冲过去,我拦住了他,然后随手绰住一支箭,告诉他对方的距离太远,冲过去反倒会增加伤亡。而且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对方的实力。
箭雨越来越小,不知道是他们没什么箭了,还是我们不还手让他们感到了什么,还是那条沟离我们有了距离,而他们不肯离开那条沟。
雨终于彻底停了,我下令大家全部做好戒备,下面应该就不是这种玩笑了,他们可能要冲了。旁边有个鲜卑人嘟囔着,早冲就好了。我注意看了一下,他还真有耐心,居然收集了半天的箭,车上都快堆出两尺高了。我觉得那边的指挥者的脑袋肯定出大问题了。还暗赞此人的耐心。
廖化在这间隙推来一个人,说是抓来的贼兵手下,他有些害怕眼前这个高大的不留发髻的大将——我。忙让我饶命,我问他为何来劫我们,他们说,有人给他们送信,说我要过这里,还会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粮草辎重等各种东西。本来当家的不敢来,不过,冬天山上没粮食,来往行人少,最后就只能打我们的主意。说完,就给我磕头,请我不要吃他。我想我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看着同样有些稀里糊涂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