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本来以为平安风云侯多大的面子,却没想到一路遭人追杀,累得他们受苦。还不如他们自己走得可能还会安全一点。
当我真的带着歉意时,黄忻过来了,她手牵着小宋谦。看来她也有问题要问我,应该是小宋谦的问题把她给难住了。
忽然,龙行的白马忽然开始乱叫。两条前腿腾空乱踢,龙行一见,立刻跳上车,向另一个方向看去。实际上根本不用看,因为一支箭插到了这边的车棚上,留下尾翎在外猛颤。紧接着,在我的视线中十几支箭便毫不客气的朝我这边飞来,我回过头来,看到这边竟然还有四个毫无反应的人,他们的眼神还留在那支车上的箭上。
小南的惊呼声已经响起。但我的动作已完美地完成。四个人被我两只长臂一起揽在怀前。同时低下头,心中甚至期望后面忽然长个乌龟壳。
一丝热热的东西顺着脸淌了下来,头发上插了一个箭,箭簇应该是划破了头。不过没有感觉头上有什么疼痛,因为背上的感觉要糟糕得多。我向前扑倒,把他们顺势从车下推过去,而我一时好像是站不起来了,因为我感觉不出我的腰在哪里。我听到了龙行的大呼,迅速有号角声响起来,我不清楚他们各要干些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得站起来,我不能坠了大家的士气。虽然我不管什么事,但我一定得站起来。我用手扒住车轮,想着这应该是第几次受伤了。好像是第四次了:第一次是在长沙拉伤了左胳膊,我舔了舔顺着瘦削的脸颊流到嘴边的血,腥腥的还有些温度,靠着车一条腿立住,使劲的拎起另一条腿。那次,在飞扬的雪花中我迎来了黄巾的末日,想着想着身边的弓弦的响动似乎都成了美妙悠扬的天籁之声,阴云密布的天空似乎也下起了雪花。第二次,我被人把右胳膊和肚子一起给废了,结果我不知道睡了多少时间。但我还记起了卡图艳和阿尔塔的故事,我扶着车边木走到原来的那辆大车,嘴里念叨着还记得那几句词:“弟弟挺身上前刺其心脏,姐姐听到吼声把篮抛下……阿尔塔在犸猊肚中挣扎,卡图艳在崎岖路上慌张……卡图艳呼唤弟弟的名字,阿尔塔却不能给出回答,姐姐伏在弟弟身上痛哭,却无人安慰姐姐的悲伤。”姐姐,姐姐你可知兄弟有多想念你。我叹了一口气,用手猛拉辕木登上车,背后的疼痛让我出了一身冷汗。但我毕竟还是站上了车,还摘掉了那草标一般的箭支。龙行对我大喝一声,道声大哥小心,到后面闪避。我挥手致意表示我没什么事。后来是第三次了,我又中了毒箭,没想到我中了鸩毒还没死,应该说真是命大。我挥手拍飞了一支箭,不过看来是有些晕这一拍只是稍微改变了方向,箭扎透了我的披风。这是第四次了,但我还不知道我伤成什么样了。不过我至少还是看清了那边的敌情,不超过一百人,就是不知道两边的人是否是同伙。但至少我觉得这几拨人应该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