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勒马,只回头看看,其他兄弟虽奋力催马,还是离我越来越远。
我想我肯定是有些失心疯了,当时我根本没打算等他们。我想的是把这马弄伤了,如果还不让它一发发泄个够。恐怕它会更痛苦,所以也不勒马缰,只管让凛冽的风刺过我的面庞,本想找个地方躲,却发现盔甲的领口没法拉起来遮住脸,也就算了。想着等这马慢慢平复了,我再等等后面的人,再捂捂我的脸不迟。
不过,马还在疯一般的撒开蹶子狂跑时,我已又看到战场了。不过这回显然是我们占绝对优势,一个虬髯大汉正在指挥军队持着盾牌列队向上进攻。敌人正在地形险要处的设置的壁垒以箭矢,擂木相抗。
只把握到这些情况,已到近前,我拍马出错,却惹出这等麻烦,当下心中一横。未免冲散自己人,便扯开嗓门大喝,“大汉平安风云侯在此,兄弟们于我让开冲山之路!”
我从来没想到自己嗓门能大到这个程度,居然战场上一下竟静了下来,我们的士兵也赶快让开,而我只管强勒马头让它向左转。但无奈雪地被众人踩踏,此马只是打滑,明明马头已朝东南,腿都生生收住,身子却只管朝西南滑去,眼看就要撞上躲闪不及的兄弟,无奈心道歉意,再挥天狼拍马,这回马一定是彻底痛疯了,飞也似的四腿齐纵,箭般冲了上去,一阵更大的风扑面而来,让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的两腿死死的夹住马鞍,脚蹬死马蹬,横过那伤马的凶器,又是大喝一声,心中原有的一些恐惧也暂时一扫而空,随着发疯的马儿让我的少年轻狂迎风而上。
今日便死于此处吧,十八岁,这些日子本是我知晓我十八年妻子,筹办婚礼的日子。我想我肯定会娶她,虽然我并不认识她,更别提喜欢她,虽然我知道我喜欢其他人,而我只与她相识几月,但我却再不可能与她……这旧日之债,今日便算为她而还掉我这条性命吧。
虽然格飞几支利箭,却还是挨了几下擂木,开始我觉得还是那箭更可怕,所以,我的只管挡箭,不管擂木,我认为自己皮糙肉厚撑得住。可能我错了,擂木虽然不是尖锐的刺入体肤,但打在身上便如五脏六腑都像搅烂了一样,痛楚难当,感觉一口什么东西上涌,被我强行咽下,腥腥的很难受。
但是我还是冲进了对手的阵地,这匹马速度确实太快了,不过,进去后马也没有什么想慢下来的意思,依然发足狂奔,我使劲地拉马,马头乱摇甚至把缰绳从我的手中拽走,我便没有办法,开始只能俯在马上任马随意乱转乱踢乱跳。慢慢感觉我还能在马上待住,便一手抄起天狼乱抽,不过这次只能用右手抄棍,因为这马一直朝左转,三旋两绕,把敌人完全挡在我的右边。
但这样似乎不行,对手还是有相当多的人,立时团团围住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