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但是该客气还是得客气,有些事情该做还是得做,当下拿定主意,便行了个大礼出来,未转身时还注意到他的手上捏了一串桃核又或是什么其他类似的东西,他一个接着一个捏,看着我,可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一个奇怪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信什么新道了。说不定是天狼道,一边走一边心里臭美般地胡思乱想了一下,只是旋即被眼前出现的人冲去了所有想法。
“子睿……这是昨日我帮楚伯伯抄的经书,读来觉得其义深邃,有些地方正是我以前都没有想通的,观之有种豁然开朗之感。我便又抄了一份,便送与你和忻儿吧。”她很平静地和我说,但眼光中却有种悲戚。
“你们就住在秭归了吗?”
“父亲的身体经不起旅途劳顿,便先留于此处吧。”
走时,我拍了拍黄恬的脑袋,他也很亲近地叫了我一声大姐夫。就这样我与黄忻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亲,虽然她只能是一位可能会在梦中存在虚幻缥缈之妻,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位贤妻。想到此,觉得我还不算很惨,也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回去路上,我翻开了她送我的那方抄着什么经文的绢帛,随便看看。任由马儿带我去岸边姐姐那里,反正它不去,我也知道我丢不了。
不过与她以前替左慈抄的道德经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断句。这让我想起了她写的那个百字回旋大阵,不过这个既然她说是抄的经书,那么就该不会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才读十多个字,心中嘀咕便这是什么东西,尤其是什么菩萨、波罗密,都是什么意思。下面的还可以理解一些:“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尽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这都是什么玩意,刚有些数,又稀里糊涂了。
(公元100年前后,佛教传入中国。其中《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是由唐朝玄奘法师取经回来翻译的,但现在因为我没法得到汉朝时流传的《摩轲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的梵文口述版,得到了也没法翻译,所以便把这个经文的中文版提了五百年发行。作者注。)
“看什么,又是人家姑娘的诗……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姐姐把我的马拉住了,我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
“我觉得好像和以前有个时候有些像,哦,想起来了,那是我要离开家去北方见皇甫和朱俊两位将军的时候。那天姐姐也是这样拉我的马,而我要告诉姐姐我要出门了;只是这次虽然姐姐还是这样拉我的马,却是要回去了。”
姐姐没有回答其他的,而是直接伸出手来表示要看。
“我看不懂,她说是什么经书,可能是我见识浅薄,我不知道。”
姐姐接过手去,看了一眼,“这不是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