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欢呼。我可能不适合留在这种地方,但是我必须留,至少为那五年之约。
中平二年腊月二十三日晚,我在陈梁军中与众人商讨董卓下一步的可能性。
“董卓应该没有在造船,”说话的人用的词显示他也不是很确定,“我认为还是重点防范汉中的巴山关为宜。当然,南部也得小心,注意南蛮人的动向,看看他们是否有异动,董卓也可能从他们的尸首上踏到荆州来。”
“子实所言有理,但是董卓的木屑的抛洒有些故留破绽,这让我们不好解释。我们在这里还是要屯些兵。”带着上了年岁的成熟和稳健,中年人反复用手抓放着袋子中暗红的木屑。
“明春我正打算上书老师屯田,此时,留下重兵在此三处。我们恐怕有些得不偿失。武陵桂阳我不清楚情况,至少汉中与夷陵都不是适宜屯田的地方。”
“那子睿有何见解。”中年人拍了拍沾满了木屑的手。
“我这两天一直为此事而苦恼,关键就是董卓摆这么大个排场,还故意留下了这么大的破绽,让人费解。”
“我们那天在西陵峡口见此异景,便命人取这水中木屑观看,这些木屑倒多半是那些造船的好木料上下来的,但是全是如此细小实在让人生疑。但冬天已至,川中也非常寒冷,而且川中的冷和凉州不同,凉州是干冷,人穿多了还支持得住;益州则是湿冷,坐在那里不动,很快身体各处都会感到阴冷难当的彻骨之寒。而且川中多雨,更是难堪那些凉州人忍受。如果他们真的要大肆砍树造船的话,把那些大块的碎料筛出烧来取暖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但是,他们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们只有两里多的带着陶土的木屑,他们居然还把它们先扔了下来。如果混在这百里木屑中一起扔了。我们多半都会把它们当作红松木漏过,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
“文栋兄,还有一事小妹不明,这木屑上的陶土从何而来?”众人中身份颇为尊贵的少女本来一直在倾听,这事她把自己依然不明的地方提了出来。
“这个,我昨日才从手下当过陶匠的士兵口中得知一些皮毛,也从益州人口中得了些讯息。却原来这蜀西乃制陶的重地,这陶器烧制出来后未卖之前的存放,多以木屑来承载;而将陶器的表面打磨干净,也多以木屑为主。所以,所有陶器坊都会从造船或制木器的地方拖来大量的木屑筛好,大块的烧窑,细一些的打磨粗洗,再细的就用于存放和细磨了。正好蜀西是巴人木器产地,也是蜀中造船的重地,这一来一去倒确实方便。如果董卓真的打算用这个给我们下套,那倒也是可能的。但是为什么他会把最能露馅的东西放在前面扔下呢?这个地方疑点颇大。”
“陈哥,我认为董卓肯定没造船,否则天气寒冷,为什么董卓军取暖时不会把木屑也一并烧了,还多那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