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们要走的便和他们一起走吧,留下来的人直接在这里准备箭矢滚木,现在就东面没有护城河,对方要攻也是这里,再怎么样,这里也是主要被攻击的地方,到时候其他各面墙我只留十几人,其他人都在这,你们商量谁留下吧,要是你们都想走,我也不拦你们。”说完站起转身离开,留下城墙上一片沉默。
其实我和百姓没那么多煽情的话说,他们好像以为我会去很久,所以等我片刻就回来的时候,我们两边都是大吃一惊。
他们自然是吃惊我这么快就回来,但我确实只说了一句话:“董卓的军队要来,他们一向军纪不太好,我们顶到天黑,你们赶快自官道离开。”如果算上开始为了压下他们的议论纷纷时说的“明孜的百姓们,请听我说。”那就是两句。
而我吃惊的是五百人竟一个都没走,一个个见到我都肃穆行礼,却又没有言语,之后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我稍微帮着手捆上几个檑木,还是有些疑问地问道:“你们都留下么?要走还是赶紧走啊!留下来的……你们知道吗?”
其他人竟不敢答我的话,还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兵摘下头盔喘着气,稍微歇了一会儿才平静地这样和我说话:“平安风云侯,您别见怪,您说的我明白,我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我就是荆州人,吃这口当兵的饭的时候才十五岁,现在家里早没什么人了,就算有,我也不认得是谁了。”
我决定行个晚辈礼,这让他有些吃不住,忙说受不起,等我回复常态,他才捋了捋头上的碎丝银缕,对我继续说道:“我说这话您别介意啊,说实话我自小到大,从来没看过您这样的官,这种时候命令就是,还为我们考虑啥。我们知道您是好人,但这时候咱们怎么能把您扔下而只顾自己逃命,以后要是别人问我们,当年平安风云侯怎么死的啊,我们出去的人哪有脸说,说他为了保护我们和百姓逃走而战死的;但要是这次我们留下真的战死了,要别人以后记起来,问其他人啊,你们知道当年刘老头怎么死的,那边答着啊,和平安风云侯为了保护百姓一起打董卓战死的。这咱就算死也算值了,也算风光一把了,再说我这么大年纪的人,死就死了,本来也没几天的命了,还不如在这里做点该做的事情。”
我还是很恭敬地再次行了一个对长辈的礼,他也不再说什么了,继续手头的活,而我也只是换了个方向,看着旁边一个非常壮实的年轻人,他只比我矮点,但块头却比我大,脸型轮廓粗犷,棱角分明,此时他的脑袋上还缠着包扎伤口的棉布,上面渗出一丝血迹,一看这个身形和样貌,就猜这人定是以前黄巾军的人。
他似乎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也赶紧说了起来,不过显然他的口齿不是很伶俐,只是一边挠着脑袋一边很是憨厚地说:“俺们以前一直骂当兵的只会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