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翻开铺盖卷午睡的时候,事情朝快速解决这条我最喜欢的路上走了上去。
当时在我眼中就是一个树叶垛子快步从后排向我蹦跶了过来,并在我身前五尺停住,从树叶堆中伸出一只手来摘掉了脑袋上的那一大坨叶子,立刻露出一张充满稚气的黑脸膛。他对着面色僵硬,心中却总是想笑的我,结结巴巴,口辞不甚清晰,且带着明显口音,但总算操着能让我听懂的话说道:“我们有两个指示,我们也不知道该听哪个,现在我们打算把你打晕,然后带你进山,好吧?对不住您了。”
很有礼貌,就是让我不太懂他们的意思。但他刚说完,这帮人也不打算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那些竹竿子就自己敲上来了。不过,我当时早已开始厌倦这样一直站着听着这帮小子叽里咕噜乱吵一通,就想着打晕就打晕吧,又不是没被打晕过,只要能带我赶紧去见到银铃便行,便颇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之感,便也没做什么挣扎,就那般杵在那里。但是最倒霉的便是这帮没出息的小东西不成器,下棒子太轻,而那些该死的黑不溜秋的竹棒子还硬梆梆偏刚好让我感到有些疼,人却软绵绵的怎么也晕不了。心中还想着着今天这些竹竿子有些硬得出奇,这番下去,到最后我身上必然没有一块好皮,却还直挺挺站在这里,这岂不是太糟糕了。
“喂,让我晕,你们也打重一点……”便就在我这声吆喝还没完的时候,忽然一支竹竿在我头上扫过,似是竿上什么杈子划了一下,立时感到头上有些热,立时就有些东西顺着发际流了下来,紧接着头皮上的疼痛便接踵而来。手赶紧捂住前额,指缝中便很快滴出血来。心想着等他们这种方法早着呢,不如自己晕吧,这般好是好,就是太窝囊了些,但总比这番这么长时间都解决不了问题的好。当下拿定主意,闭上眼睛,便顺着棒子下去的势,直直倒了下去。
立时竹棍子就停了,还听头上面一阵焦急的斥责,许是听过那人和我的说话,现在我倒真能听懂些了:“你们谁下的重手,他说重你们还真敢重啊,姨夫都给打破头了,不是说打晕就行的吗?回去银铃姨怪下来怎么办?”
半天没动静,显然个个都认为不是自己干的,都等着看元凶站出来看是谁,不过当然谁都不会出来。我自己心里还寻摸着,原来银铃的辈分挺高,顺带也把我给挺上来的。
“要么,就照着七阿公的话把他送出去,就当他没来?”忽然有人答话。我寻思着言语中的七阿公必是水镜先生——我的岳父无疑,而且,这个送字这么客气,不太像这老头对我现在该持的脾气,我觉得应该是打出去才对,只是他们觉得银铃似乎更可怕一些,所以,他们最终决定向银铃那个方向偏倚过去。
“那可不行,一旦银铃姨知道,告诉我阿姆,我还想活么?而且出山需要好几日,我们抬着他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