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全是汗的趴在地席上,虽然有些不好受,却不敢抬头,只能老实在那候着,等待宽恕。母亲“嗯”了一声,似乎先定了定神,正欲开口说话,却先听到外面有人大声通报:“太夫人……太夫人!禀……太夫人!刚才隔壁看门的兄弟说,风云侯大人回来了!”
“噢,如何此时才来通报?”母亲的声音威严而庄重,能感觉一个千斤的石头就这般从屋里扔了出去,晃晃悠悠,由内而外得便这般去了,让我甚而想喊一嗓子好让大家躲避。
“刚才小人去解手,让隔壁兄弟帮着看一下,这才一回来,就知道……小的知错了。”外面的人声音慢慢小了下去,直到最后没了声息,仿佛真的被砸了,不过我觉着应该伤得还不算太重。
“荆州就这么缺人么,门卫都派不出两人一起?”母亲的声音中有些无可奈何,却还是平静了下来,也宽恕了那个确实有些无辜似乎还被砸了一下的人:“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谢谢太夫人,小的这就下去了。”这个现在明显有种解脱感赶忙告辞并衷心表示要求去继续忠于职守的人就是我们家的门卫,对这次如此重大的错误铸成,既然我再次欲图推卸责任,四处找寻苦主的情况之下,最终他的那泡尿必然要负主要责任。我打算过一会儿扔一把斧头进茅坑里去砸死它,前提是如果我没有被母亲骂死的话,不过似乎我很快就忘了这件事情了,而且我家的斧头我也不清楚在哪里,更严重的是,我们家到底有多大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曾经睡在哪间屋,从门口怎么走最近,以及这件大屋的窗户和正门在哪里等等,其他的我多半已经没有印象了。
“门闩没开,你如何进来的?”此话一出,便是终于轮到我上案板了。这个问题似乎很难正面回答,尤其是需要回答正确答案的时候。以正当方式解释或称为扯谎起来,不外乎三条“正经”的方案:第一,我自己进了门,然后自己反身把门关上,这里也包括用手关,用脚关,用屁股关等等方式,暂且不提;第二,别人给我开门,进来后,有人关了门,也许是我也许是他,但是我忘了,或者不重要而被母亲放过;第三,我本就是从其他门进来的,无论是以什么方式,或走进来,或跳进来,或者爬进来。但显然这三条一条比一条更站不住脚,第一,门原本闩着,我除非只有一块布那么薄才可能钻进来,相较之下,我认为我撞进来且不出声应该更容易些;第二,在这个屋只有母亲和小孔明,一相对证,我便无所遁形,说其他人,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第三,最为严重的的是,我还真不清楚这个大屋到底有几个门,且这些门都在什么方向上,更不用说哪个门可能是开的。
“我……是从窗户爬进来的。”最终我决定以一个正人君子的身份出场,至少在我看来我瞅着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