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各种带着谄媚讨好,探风摸底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我知道我终于感受到朝廷的政治了。
老师看我不对劲,有一天晚上找我长谈,谈到这个,我还有些不明地问道:“岂非践当年吴楚之乱乎?”“否也,昔年外有匈奴,内封之国多在吴楚,我御匈奴外侵,而祸在己背也;今另桀骜与外御夷寇,我等则近及天畔,外达天边,令其四周多敌,而其背在我手也。”“何不由朝廷置其内吏。”“恐促其早反也。”
那天晚上,非常孤独的我在床前苦笑:“看来,我们真的得倒退一步了。”
不过那夜我睡得极糟。想到一个问题,若有一天,四卿不扶大汉,则时势将何去何从?我无法解答。我甚至感觉大汉缺乏一种可以支持的牢靠基础,再往前想那外戚宦官双方争权之时,党锢之乱之事,真不知道大汉如何支持到现在的。现在的我们很难说清楚原因,昔年暴秦严刑峻法,国立十五年而亡。可世祖立而以德治天下,治世多以宽赏为方,可天下豪强豪民并起。及至今日,一日常弑千人,何故也?心中自是难解。心年老师让我们学老庄之道,明法家之典,亦习经学之义。莫不是以老庄之道养性,依法家之典治国,以经学(那时多指《春秋》,孔子编纂,属儒家思想,作者注)而抚民。
后来也没想出真正好的解决办法。倒是忽然觉得如果我不那么多嘴,让黄巾军多支持几年,这样也不至于只打击了那些名存实亡的郡国王侯,却放过了那么多的豪强和豪民。原本我只知道豪强,现在才知道还有一种叫豪民的,初时听了不在意,把他们当作豪强一般,而且没有俸禄,没有官位不当回事。现在才发现,他们更可怕,豪强还有个自己的地方,扒着指头能数出多少来,这豪民却是密密麻麻地长在各地的土地上了,如蔓延疯长的野草,不知如何可削。
我觉得我能了解些政治了。
初平元年七月二十四,前天天很早的时候我住的地方因为我撞倒油灯倒地着了点小火。但却绝不会是那天最重要的事情,那日早朝,未央宫前堆满了人,那日,张公公刚赶回,便在那里宣读起来,其意大致或称为最直白的描述如下:
天下既然已经有了州牧制,不如再回到周时的分封制,分封这些蠢蠢欲动却有实无名的诸侯,让他们有了自己的土地,做一方真正的诸侯,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如果你们再要反,那就是大逆不道。
我忽然想到一句话:“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知道怎么想起来的,那念头一晃而过,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仿佛天上地下什么地方钻了过来一般,但我觉得很有趣。1
当然从我们的各种安排可以知道我们肯定考虑好了各种问题所在。比如赋收这方面,最初我们这样考虑的:
天子为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