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条命都不够我糟践的,虽然我本不应该叫谢智,但这个谢姓确实好啊,当即我就心中祭拜了自己的祖先,虽然根据史书应该找不到这两位:一曰谢天,一曰谢地。
想得口渴,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最近一两日确实总觉得口渴,可能是出冷汗出的。
或许我的手下也想了很多,他们也经常喝水,路遇河水,常需专门停下汲水。
当然,似乎实际情况是最近天气有些出奇的暖,甚而张林经常想下河洗澡,都被我和宋劝阻了,但我们也常需松开衣襟,敞开外衣,还经常感觉有些汗意,倒是徐征大人什么时候衣服冠带都是整整齐齐,没有丝毫差池。害得我每次要与他叙话还得正好头冠,整好衣服。
几口凉水下肚,心便安稳了很多,安顿下自己的思绪,抬眼看着洛阳城郭。周围物事皆有别于往日所见,从南边引道所通的平城门外便有了新事物,南城门外双箭塔间多了一张颇大台子,装饰颇为考究,气派,像是有特殊用处的。周边仪仗侍卫也都很是雄壮整齐,自有皇家气派,但偏有一个颇是无赖的人站在其上,而且我还知道,这人专为我这般无赖。
“那个大个是头目吧,快来快来登记,姓字名谁,哪里人士?”此人一本正经站在台上,一只手背着,一只手指着我:“快点下马,皇城根下,给我规矩点。”
我也给他面子,马到台前,便停住,利利索索下马,一拱手:“这位官大爷辛苦。”
“哪能有你辛苦,至多和你一般辛苦。”他似乎立时明白我打算要说点什么,赶紧推辞我的关心。
“这时节,鸡都早歇了,你还在喊话招呼,你岂不比鸡都辛苦。”
“唉,哪里哪里,狗都回家了,你还赶路,唉,你自然比狗劳碌。”
“哪里哪里,你不也没回家么,况且你这回儿还没吃上东西,还不如猪,当真猪狗不如,辛苦辛苦!”
“洛阳便是我的家,况且,你不也没吃东西么?你也是猪狗不如咯。”
“行路之人,怎能不带干粮?鄙人饭量大,一路没停吃。”
“那你和猪有何之别?”
“正如吾与君之别。”
全台子的士兵都在那里窃笑,偏这台上台下一对仿若闲人般说得甚是开心,只惹得后面宋玉东嘟囔了一句:鸡犬不宁。
斗嘴一番,照例没有胜负,即便有胜负,胜不独喜,负无馁意,都开心得紧。终究开始造册,这一番需把手下人数清点一番,我还得签字画押一套方能手续齐备,这给皇上他老人家上贡也是件辛苦事。
忽然,此人又肆无忌惮地无视所有人般大声呵斥我:“你,哼,小子,居然让我等了这么多天!”
我除了笑,耸耸肩膀,还打了个哈欠,也实在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