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和他打招呼,表示没法等他一起走了,他便立刻偷偷打起手势,大致意思就是要求我得给出补偿。
没时间回复他,只能在马上攥紧拳头转身冲他晃晃。
父亲府第那条路上皆是官宦门第,这时节正是张灯结彩,清扫一新的时日,经常有大小官吏进出,见到我们的马队免不得带上笑容恭敬作上一揖。不知城西边的普通百姓如何,可能如此这般热闹?不过无论如何,怕这边的人永不会像那边人般不用为这朝廷之内,官宦之间种种忧心。那边人也永远不会像这边人永不会为了每日衣食而操劳。百丈之外,宛若两个天地,两边若都有笑容,一面相由心生,一面或由心动;两处若都熙熙攘攘,一边乘兴而往,尽兴而归;一边为势所趋,身不由己。
行之父亲府第门口,孟德兄却忽然告辞:“见到贤弟太高兴了,有些糊涂,竟忘了吾需立刻入宫面圣复命。这就去了,晚些,愚兄自当登门拜访,与贤弟好好聊聊。”
拍马走不两步,孟德又回身,“贤弟,我若面圣,报不报你已至洛阳之事?这几日,圣上与娘娘常念叨曰子睿孩儿该到了。”
听得我心中又是一暖,不过这时节确实有点晚。孟德兄是有军务,我本无什么重要大事,还是让我这对父皇母后早些休息为好,明日有他们劳碌的。不过我还是说:“便说我已经赶到,得知皇上皇后惦念,智甚惶恐,今天色已晚,请皇上皇后早些休息,明日智立马上朝面圣。”
待得目送孟德远去,方自下马,也不着急进去,甚而在门口不知为何有些得意地看看门口的各种摆设。事后被某些人形容为“非常小人得志”地冲后面打个手势,喊道:“下马,请到我家来做客!”
不用我进去寻,这门口早有进去通信之人。于是在进门处就见到了疾走而来母亲,母亲注意到我后面一大批人,立时把我牵到一边,却慌得后面一干人众,作了揖,还得随着我们的去向,只得我赶紧让他们礼毕,让母亲命人帮着安排住下。
母亲没几句便急匆匆打发了,然后自是带着笑脸先上下很是细致地看了一遍我,正在我自己也转身抖袖顺势来了几个亮相后,顺便说自己和母亲并非分别很久,不碍事的时候,母亲忽然提了个奇怪的话题:“佩儿先有了孩儿,虽然我更喜欢银铃孩儿,但恐怕还是得立佩儿为正室了。”
我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问题非常出乎我意料,而且非常难回答,偏巧自己的急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心中诧异的是老娘怎么关心的问题都这么奇怪,只能支支吾吾说,这事以后再说。
父亲还未归来;母亲四处张罗;小妹,琪姐都不知去向,我也没有问;安顿好随行的人;尤其叮嘱张林不要乱跑,让宋替我看住他,还专门问候一下我的徐司徒。于是很快我就不知道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