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没有说父亲是何人。
寻思着估计是婢女和什么男的私通生下来的,这母亲定是非常痛惜自己的这个女儿,我知道很多这种私通后有孕的宫女怕被人说都会使药把胎打下来的事。不过宫里何来的什么男人,多是郎官这干不守规矩的毛头小伙子。忽觉这词用来说人不太好,把自己也包括在内了。
母亲还在么?
不在了。
这声很低,我不忍再问。
最后吩咐一句,你歇息吧,今日不须你忙了。
躺下来不多久,确实有些困了,稍微寻思了昨夜种种便昏昏睡去,梦见一人欲杀我,却能查出自己身处梦境,倒也不怕,正待与那人相搏而戏,忽感觉有人摇我,便醒觉过来。
却见一把匕首真架在我脖子上,而这把匕首的主人却是一身婢女打扮!
我反倒不惊了,如果真要杀我,她把我摇起来干吗?而且刚刚与她说话,竟觉察不出一丝杀意,也不是我忝着脸厚,也打了这么几年仗,还被人狙杀如此多次,如果还活着,总会在这种危急时刻有些特殊感觉的。
你是谁?这却是为何?
我母亲在宫中,便是因你之计而惨死,若非我病了,那几日未免传疾与他人而暂居别苑医署,此刻如何有命在?为人子者,怎可忘了报父母之仇。
我恍然,当时她提及我该想起这一层的。只是那件事虽然在外面我替孟德兄担了,其实和我并无甚关系,故而刚才提及,我居然全无半点受触动的感觉。
那你如何不杀我,还把我推醒;我醒了,你如何还有机会?
避免此句后形势有变,当下手在被褥里使劲推起,用被褥退开匕首,身体随即向榻内翻滚,一手撑榻,半蹲于此上。
只见她有些愕然,亦有几分慌张。右臂笔直,僵硬的右手执着匕首正对着我。一看便知无半分武艺。
你这番使不出力的,半分都使不出。
她倒不是个笨人,撤回臂膀来,弯在耳侧,只是刃尖还是对着我。我笑笑,反倒一屁股坐下。
你为何要教我,你不知道我是要杀你的么?
既要杀我,为何还要叫醒我,你并不想杀我。把刀收起来吧?
哪有?我自然是要杀你的……只是你……说让我睡在外面,我觉得你不是个坏人,你却说,传闻是你让曹贼去屠尽宫城内太监宫女的么,真有这事情么?
这让我踌躇了半天。如何回答她,我已经承认下这桩事情是我的主意,断不可反复无常。但是杀了很多小太监和无辜的宫女却非吾所愿,这也可以照实说。
主意确实是我拿的,但我没有让他们杀除了太监以外的所有人,那些兵据说太监和女的似的,有些太监为了避祸,还假扮成了宫女,